当然,也有可能它和一般外浅内深的湖不一样,本身水文条件就很特殊。
以湖为中心,四周坐落着数以百计的房屋,它们风格迥异、新旧程度各不相同,也的确和资料上说的一样,这里曾经先后安居过两批甚至更多进来躲避仇家或者战乱的人。
而在这些房屋背后,三座高峰鼎足而立,它们如一个张开双臂的巨人,轻轻将山谷拢于怀中——比起之前的深坑,凰渠亩的封闭程度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会成为避险圣地。
孟传秋指挥手下的人重新在湖边扎营,见我在一边发呆,赵秉德走了过来:“王老弟,依你之见,这凰渠亩的历史大概能追溯到什么时期?”
我观察了一下身后的祠堂,有些歉意地摇了摇头:“我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只能根据一些装饰性物品勉强判断一下,可能是唐代中晚期吧。”
“真是唐中晚的?”他猛地一拊掌,“那就对了,这个黄蕖就是那个时期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突然想到一点,唐仿古玉瑗是龙脊凤心盘仿品的一部分,在离仓古文化遗址不远的凰渠亩又出现了一批同时期的外来者,那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黄蕖很有可能见过龙脊凤心盘,而且对它的喜爱非常的狂热,于是他想方设法复制了一个出来,梦中得宝的说辞不过是为了让它的出现能够名正言顺。
巧的是有人也在打幡的主意,于是他就盯上了黄蕖或者其后人手里的唐版龙脊凤心盘,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当然,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甚至是我漫无目的的瞎想,但有句话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如果真有这样的可能说不定我能趁着这个机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营地很快又重新搭好了,吃过午饭所有人都被赵秉德派出去寻找线索。
遗憾的是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近几十年才搬迁出去的,那时候正好遇上收藏热,能带走的东西估计都带走了,几番地毯式搜索下来他们仍旧一无所获。
别看赵秉德斯斯文文的,实际上他的性格比孟传秋和岱鼎还要急,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找我“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