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我不想耽搁太久,还没到岩城就让阿丰发了个消息过去,让他直接去一个叫细细杨的村子等我们,它是我们进出那片戈壁的必经之路,最先发现吐日沟石窟群的人就是那里的一名牧民。
我本以为那是一个和老胡杨村差不了太多的村子,结果到了那一看整个村子不到十户人家,我们三辆越野车开进去那是相当的扎眼。
好在整个村子几乎已经搬空,我们穿村而过的时候只有一个大爷探头出来看了看。
“陈先生,就是那个人。”阿丰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墙根,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青年正蹲那抽烟。
他打下车窗,喊了一嗓子:“油赖李!”
那人立马将烟头一丢,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丰哥,你们可算到了,这破地方吃没吃、住没住,要是你们天黑都还不到,我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还不快见过陈先生。”阿丰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往边上让了让。
“哇!”他特别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叹,直接往窗户里一钻,越过阿丰拉住我的手就是一顿摇,“幸会幸会,陈先生果然器宇轩昂、帅气不凡,英俊潇洒、貌比潘安……”
“让他去后面的车。”我说道。
好在他还算识趣,听我这么说,不等阿丰发火,自己就退了出去,小跑着上了后面的车。
“真够吵的。”虽然他只说了两句话,但我感觉我两个耳朵都在嗡嗡响,头也隐隐作痛。
阿丰尴尬一笑:“他就这样,说话油、做事也赖,所以才得了这么个诨号。”
我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那个牧民呢,怎么不叫他带路?”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能让他带路,毕竟我们这一趟要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我这么问其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可能是我阴暗了,我总感觉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搞不好会直接灭对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