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D前半段话的内容来看，他就是像J所设想的那样，完全就没有把先前世界的那些生灵当回事。

在J看来，这个世界的生灵和先前世界的生灵没有区别，D不可能突然改变看法。

但在J听到D最后那句“但如果消灭一个敌人会让我失去一个好友的话，我觉得不值当。”的话的时候，他动容了。

他对D的所有质疑都在那一刻被打碎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D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此刻，他的眼眶都不禁微微发红。

其实先前很多次试图劝说D的时候，J心中都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比如：“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比不上那些毫无根据的仇恨吗？”又或者：“你能不能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情谊，放下仇恨呢？”

然而，每当两人发生争执时，这些话语总是停留在他的嘴边，却从未被说出口。

这并非因为J不想说，而是因为他害怕听到D的回答。

他害怕从D口中得到的答案是他们的友情无法与D内心的仇恨相提并论。

若是如此，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事实。

因此，尽管他非常渴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始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但是，他没有意识到的是，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真的足够深厚，那么双方根本就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他们都会清楚地了解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无需通过询问来确认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