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之在文章中所写:
“若天下女子皆学英台所为,女扮男装入学院,岂能守护家国之纲常?剧院和报社所推崇之《梁祝》,竟为男女私情之事所渲染,伤风败俗至极,岂可轻视?”
除却他的文章之外,《礼报》上的文章皆是附和之言,而着名的作者也来头不小,不少都是王恒子门下十分有名的弟子。
在报社众人看来,这明晃晃就是世家大族那些人在和他们日报宣战。
“简直一派胡言。”张生面色难看地放下报纸,手握成拳狠狠捶了捶桌面,“这群人一张嘴就胡乱攀咬。”
其余人即是满脸愤慨,《礼报》可毫不留情地给他们报社扣上了妖言惑众、动摇国家社稷的黑锅。
要不是身后站着的人是当朝天子,这一个黑锅扣下来就足以要了报社所有人的命。
不得不说《礼报》身后人真是心狠手辣,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察觉到欧阳昱扫来的冷冷一眼,张生内心的烦躁都被这一眼给压下。
他连忙收起了覆在桌子上的手,朝着欧阳昱尴尬一笑,而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礼报借礼教之名,恐怕不少人都会信他们这一套说辞。”
“所以我们要尽快拿出主意。”欧阳昱扶了扶滑落在鼻梁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几分狠意,“如若我们无法尽快反击,恐怕我们就要落于下风了。”
此话一出,报社众人都面露难色,在心中狠狠怒骂着《礼报》背后之人。
王恒之的大名鼎鼎他们自是听过的,他们这群人如何能和王恒之相匹敌?还是在王老十分擅长的文斗之上。
欧阳昱见状薄唇紧紧抿起,冷声呵斥他们:
“这只不过是对方的第一波攻势罢了,你们就想退缩?世家大族能说会道的名士众多,往后类似的事何其多!”
若是人家出了一步棋,自己这边就直接投降,那这报社还有要办下去的必要吗?
报社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引导舆论吗?若是无法克服对于名流雅士的恐惧,如何能突破世家大族对于舆论上的控制?
更何况他们原本在文人中拥有极大的威信。
文人,或者说读书人在古代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