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辰见他装模作样,不由得冷笑一声:
“你别装,我夫人从伺候我娘的侍女那儿得了消息,昨夜正是薛夫人去了一趟我娘的院子,次日就发现我娘……”
说到这儿,他哽咽了一下,眼眶瞬间红润起来:“不论如何,你们都得给我一个说法!”
谢景和听着这话,忍不住想起了昨夜发生的种种。
是了,母亲为了他都能对相濡以沫二十年的父亲下手,更别说是对一向视作对手的婉清夫人了……
他的沉默被当作了哑口无言,谢景辰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掐紧掌心转身离开了。
而谢景和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像是吃了黄连般有苦说不出。
他回屋换好了衣服,潦草洗漱完就往薛氏的院子里赶去,恰好在院门口遇到了失魂落魄的谢景辰。
谢景和欲开口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只能看着谢景辰满脸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几步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叹了口气,抬步进了院子中,彼时薛夫人正面色平淡地交代着婉清夫人的葬礼。
“娘……”他来到薛氏的身前,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薛氏见他满脸疲累,连忙挥手喊人下去,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侧,关切问道:“和曜,你怎的如此萎靡不振?”
谢景和抿了抿唇,吐出几个字:“婉清夫人。”
闻言,薛氏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难道你也以为是我害死了越婉清?用害你父亲同样的方式?”
也?
刚刚大哥过来也问了母亲此事吗?
见他沉默不语,薛氏起身背对着他,眼睛直直看向窗外:“我没对越婉清下手,我只告诉了她真相还有谢维往后只能瘫痪在床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