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柒将那边回收者被十几台自动机械守卫扫成血糊糊一坨玩意的画面传达给王宇。

“很好，把这家伙带回秩序局。”

王宇把无法动弹的回收者背起，前往秩序局所在的方位，那边可有不少好东西等着这家伙呢。

……

“稍等一下，虽然他的大脑有部分也同样出现机械化，但辅助芯片是在正常作用的，那么实际上只需要根据辅助芯片工作的神经连接便可以倒推出其大脑的结构。”

蕾娜对等待在一边的王宇和零柒说道，此刻那名作为俘虏的回收者已经被塞到了手术装置上，数根触须扎入其的头颅，在和正常人有些许不同的大脑上游弋，修改着蕾娜想要改变的血肉结构。

这时代，只要被抓到，且没能死成，那就不可能有保守住秘密的可能，这已经和意志力之类的没有任何关系，若以酷刑来逼迫俘虏说出其所知道的消息，所谓的意志力恐怕还有些作用。

但在生物技术层面，所谓的意志力也不过是大脑这坨生物质里的一些神经信号反应罢了，只要稍作修改，意志力再强的存在都会变成一个只会机械性回答问题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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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对这名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回收者便是如此做的，修改大脑结构，使其成为失去自我意识，不会拒绝回答且只会回答真话的“植物人”。

“好，你们可以问他问题了。”

将一根内部有着复杂结构的金属针扎进回收者的大脑，蕾娜示意王宇和零柒可以开始询问这些存在的情况。

“告诉我这种凝胶的名字是什么，以及生产这些凝胶的原材料是什么。”

稍作思索，王宇问出了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这些凝胶到底是不是需要用如戈登这般人类的大脑来转化。

“意识凝胶，这种凝胶的原材料是受到机械海仪式力量影响，特定人类的大脑。”

没有任何停顿的回答，王宇问完之后便得到了回应。

“也就是说你们在新都的网络中传播那段具有异常污染的代码，以此来攻击转化目标，将他们的大脑转换为意识凝胶？”

“是的。”

对方的回答让王宇的眉头微微蹙起。

“那你们为何不使用克隆人来制造这种凝胶，用他们来生产，无论是效率，风险都是更优的选择吧？”

“不明原因，但可以确定，克隆人在大部分有关伟大存在力量的仪式中都表现出残缺的特性，很多正常生殖并成长的人类所能完成或者作为原材料的仪式，它们都没法作替代。”

眉头扬了扬，这倒是解答了王宇一个一直以来的疑惑，就是为啥不用克隆人。

“你们从何得到这种制作凝胶的方法。”

“机械海。”

“哈？”

这个答案让王宇一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所指的恐怕并非名为机械海的伟大存在，而是那位于废城与废土之中的，真实存在的，名为机械海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