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共死。”

“可是。”叶凡看着眼前的将军，欲言又止。

“他想留下你。”穷奇在一旁咧着大嘴，直接开口：“他的南川需要你。”

“哈哈哈哈。”穷奇的直言不讳让将军笑了笑，随即，只是洒脱的摆手：“小子，我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你我相遇，是杜伽所造的罪孽。”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早就死在那日的乐宫中了。现在你看到的我，不过是因执念残留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

“君臣当一体同心，而我甚至都不算真正的存在，何谈追随呢？”

“可将军这样的人，就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未免太过可惜。”叶凡道。

道理谁都懂，他也知面前的将军并不是真正的将军，就像唤神法里看到的自己也不是现在的自己。

可如此大将，为杜伽陪葬……

“还有箭一。”叶凡看向了身边的箭一，这几日的相处，他也感觉到箭一的不同。

他的灵魂，只是个刚刚长大的孩童，一直跟随着杜伽，做无法选择之事，如今归顺，已经开始显露纯良。

“小子，你忘了你所说的了吗？”

看出了叶凡的犹豫，将军却是道：“如果有机会杀死杜伽，你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这是为天下除害，杜伽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再一次席卷而来。”

“难道你还想看到天下生灵涂炭吗？还想看到仁义明君受他蛊惑吗？”

“我不想。”叶凡摇头。

“那就一定要射出最后一箭。”将军坚定道：“我们本就该死，不应该为了我们这些该死的人放过杜伽。”

“……我知道了。”叶凡答应，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艰难的收回，此刻，突然明白了将军当初为什么那么问。

杜伽真的很会利用人心，哪怕是他，也会动摇。

他也就罢了，全帝如果复活，齐溪肯定不愿意他死。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复活其他人的挚爱亲朋。”叶凡皱起了眉头，推测了一些可能的情况。

“肯定会有。”将军道：“杜伽那样阴险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机会。”

“所以，你们之中，一定要有一个绝对坚定的人。”

“好。”将军再三确认，叶凡也答应了下来，看向了一旁的箭一，摸了摸他的头：“小箭一，你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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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箭一摇头，“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丑丑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