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红，随即也停下休息。

苍九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红看样子很是轻松，体力很好的样子。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登山女子该有的体能。

红的不同寻常，苍九九没有察觉，而且这也并不重要。

“这比我想的难多了！这是一个好地方，葬在这里比我想的好多了。看看这雪，像沙子一样。”

苍九九带着灰色手套的手，从地面抓起一把雪，在寒风的吹拂下散去。

红，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思考着什么，而后说道：“你登山的决心和毅力，可不像是想死的人。”

“这是世界第一高峰，你想登顶征服它！对吗？”

苍九九再次喘了几口粗气，但这次没之前那样急促了。

“你不相信我这个老头子，站在高峰上死的人可并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相反还有好多。”

“可是在珠穆朗峰山顶上想死的，就你一个人！”红紧接的说。

苍九九瞬间一笑，“是呀！就我一个人！我想找个好的墓碑，这座山就极好了！”

“好了！不说了！走吧！你这丫头遇到我，运气不错！我能带你看看这世界第一高峰，山顶的景色。”

红，抱怨小声嘀咕：“要不是等你，我已经在山顶了。”

……

寒风呼呼吹着，越往高处爬行，就越艰难，苍九九行走一米，便是费尽九牛二虎，然后休息十分钟。

“你还行不行，照这样的速度，还要多久才能达到山顶？”红，不满苍九九的爬山速度，抱怨了起来。

此刻苍九九才注意到，红虽然是个女子，但此刻除了能从脸上看到她有些许的缺氧外，并看不出有疲惫。

“是我小瞧你了，你有登山的天赋，回去后可以参加协会或者比赛，你在这方面会有很大的成就。”

红，摇了摇头，“我已经等不了，职业道德只能让我陪你到这，这地方没法留下证据，上不上山顶无所谓，雇主是不会查到的。”

说完，红，来到苍九九面前，双手而出，还未等苍九九反应过来。

苍九九的氧气罐便被红使用蛮力给拽掉了。

苍九九的脸因为极端缺氧瞬间紫了起来，眼珠子瞪的极大，想要说话但卡在喉咙又说不出。

他只能动弹身体挣扎，但没有大幅度的摆弄身体，只是片刻他便不再挣扎。

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死了，而是接受了死亡。

他躺在地上，感受大脑的充血，脑栓的破裂，感受身体血管的膨胀，感受生命力的流逝。

最后临别之际，苍九九想要发出请求，僵硬身体好像回应了他，原本艰难发不出声的喉咙通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