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和李莲花静默地伫立在原地,彼此的目光交汇,随后心有灵犀地轻点了点头,方多病这段时期令人瞩目的成长蜕变,他们二人皆敏锐地洞察到,并铭记于心。
“就仅针对这些机关而言,我毫不怀疑方多病必定能够成功破解。”李莲花神色悠然,双眸之中盈满了对方多病坚定不移的信任,语调平稳而舒缓地说道,“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关键时刻从不含糊,头脑灵活得很。”
苏苏微微眯起眼眸,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和,言辞恳切真挚地说道:“那是毋庸置疑的。方多病这孩子的确聪慧,分析起问题来条理清晰,解决难题时也是果断勇敢。”
方多病听闻他们的这番话语,面庞之上即刻绽放出自信豪迈的光彩,将胸膛挺得犹如标枪般笔直,声调高昂地说道:“二位前辈就安心等待吧,这等小状况,于我而言,处理起来定是游刃有余!我定会仔细观察,不辜负二位的期望。”
话音甫落,没过多长时间,他便顺利地寻觅到了阵眼。
三人并肩而立,徐徐地抬起脚步,谨小慎微地走进了那幽深的山洞之中。
李莲花毫不犹豫,率先迈出一步,说道:“这山洞里面不知还有什么机关,大家都小心点。”
苏苏亦紧紧跟随其后,步伐紧凑,应声道:“放心,李大哥,我会多加留意的。”
方多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两人走进山洞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尽浑身解数平复了一下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这才亦步亦趋地抬起脚步,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部蜿蜒迂回,光线微弱到了极点,昏暗得仿佛能将一切吞噬。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恐怖氛围如浓墨般弥漫其中,使人的内心不由自主地颤抖,泛起一波又一波的寒意。
“这地方黑得简直堪称离谱,让人的心里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在乱爬,惶恐不安。”苏苏难以遏制内心的惊惶,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抱怨了一句,旋即伸手紧紧抓住了李莲花的胳膊,说道,“李大哥,我这心里直发毛。”
李莲花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之色,迅速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苏苏,心中不禁为她敏锐的洞察力和谨慎的态度暗自叫绝,但嘴巴却故意调侃道:“苏苏姑娘,莫不是被这漆黑深邃的黑暗给吓得肝胆俱裂了?想你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怎就这般胆小?”
苏苏的双目圆睁,满是恼怒地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反驳道:“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我这般小心谨慎不过是以防万一。咱们身处这未知之地,行事谨慎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你都不知晓?再说了,谁规定女子就不能害怕了?”
言罢,便不再搭理李莲花,步伐坚定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李莲花不恼不怒,淡然一笑,说道:“苏苏姑娘莫生气,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咱们继续前行。”
神情轻松自在地若无其事地跟随着苏苏的脚步,步伐虽缓慢却谨慎异常地缓缓前行。
当他们行至某一处时,苏苏猛然只觉得脚下的地面毫无任何征兆地变得松软不堪。
还没等她来得及提气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脚下瞬间如同陷入了无底深渊一般一沉,整个身子在刹那间失去了控制,急速地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啊!”苏苏惊恐万状地大声惊呼,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只来得及匆匆松开抓住李莲花胳膊的那只手。
然而,那只手却被李莲花紧紧地、死死地攥住,李莲花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苏苏姑娘,无论如何都要抓紧我的手,千万千万不能松开!咱们一定能度过此劫!”
奈何在这无情的命运面前,他们终究还是无能为力,两人一同坠入了那仿佛永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之中。
方多病在瞬间察觉到情况有异,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看到两人的身影如流星般一闪即逝,瞬间消失在了地底。
紧接着,洞口被一股神秘莫测、难以名状的强大力量再次严严实实地掩盖起来,任凭他如何竭尽全力、使足了力气拼命敲打,那洞口依旧如同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根本没有丝毫被翻开的迹象。
“苏苏!李莲花!”方多病又惊又惧,声音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你们能听到我急切的呼唤吗?你们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而就在此刻,一块硕大无朋、仿若小山一般的石块从头顶呼啸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速掉落,带着毁天灭地般的骇人气势,狠狠朝着蹲在地上的方多病猛砸了下来。
方多病反应如闪电般敏捷,没有半分的犹豫迟疑,猛地站起身,鼓足全身的力气,用双手竭尽全力地死死顶住降落的石块。豆大的汗珠如暴雨般从额头滚滚滑落,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话语:“绝对不可以,我坚决不能让这石块掉落下去,否则苏苏和李莲花就再也没有从这里逃出生天的可能了。我一定要撑住,等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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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的双臂颤抖不止,如同风中的秋叶,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内心被深深的自责和懊悔所填满,他痛心疾首地喊道:“都怪我啊,方才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竟然没有及时察觉到这个阴险狡诈、机关算尽的恶毒陷阱。若是苏苏姑娘和李莲花有个三长两短,我万死难辞其咎!”
就在方多病拼尽全力奋力支撑着巨石的时候,两侧的石壁也开始缓缓地朝着他挤压过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的刺耳摩擦声,显然是一连串精心设计的机关已然全面启动,仿佛要先将人残忍地压成肉泥,而后再冷酷无情地将其挤成肉酱。
“这机关实在是阴毒狠辣到了极致!”方多病怒发冲冠,双目喷火地破口大骂,“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如此险恶!”
方多病心急如焚,在这生死攸关、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脑海中突然清晰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阿飞!快来救我!”方多病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地拼命呼喊。
笛飞声仿佛幽灵幻影一般不知从何处猝然冒了出来,双掌迅疾如风地猛地向前伸出,用尽全身的功力,毫无保留地全力阻拦两侧不断逼近的石壁,大声怒吼道:“方多病,一定要坚持住!我来助你!”
方多病感受到笛飞声的到来,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几近断裂的弦总算稍稍松弛了几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算你有良心,这机关的窍门是两侧的石壁,快想办法撑开。”方多病眉头紧蹙,面色焦灼不堪,那急切慌乱的声音仿佛要撕破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他的双眼圆睁,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不断向内疯狂挤压的石壁,仿佛要用目光将其阻挡。
笛飞声满心无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无语与烦闷的神情。他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不停腹诽着:自己向来只晓得凭一身蛮横的力气在江湖中闯荡,哪懂得这复杂精妙机关的破解法门。
“你怎么不想办法。”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沙哑且带着几分绝望,阿飞的两只手已然如同坚不可摧的铁钳般,死死撑在石壁上,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到了骇人的极限,甚至微微颤抖着,根本无法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来调动更多的内力,此时此刻,他像是把整个生命都倾注在了与这无情石壁的艰难对抗中。
方多病双眉紧蹙成了两座险峻的山峰,大脑如同飞速旋转的风车,在短暂而又紧张的思考后,他毫不犹豫地抽回一只手,拼尽全力调动体内的内力,开始全力运转扬州慢,并毫不犹豫地将内力传到笛飞声的身上。
笛飞声刹那间领悟了方多病的意图,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顺从地接收这份来之不易的内力,紧接着,他将自身雄浑深厚得如同汪洋大海般的内力与方多病传来的内力迅速相互融合,瞬间爆发出一股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终于成功将那顽固的石壁震开。
而就在同一瞬间,方多病眼疾手快,看准时机,猛地发力,将头顶那块仿佛有千钧之重的巨石如同扔一颗小石子般狠狠地往旁边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