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看着这个瞎捣乱的臭小子,气得拳头紧握,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方多病,专门挑这节骨眼上跑来添乱,真是让人恼火!”
苏苏倒是显得气定神闲,她只是轻轻侧了侧身子,斜背对着众人,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翻阅手中的书,暗自思忖着:“小场面而已,我相信李莲花定能轻松应对。嗯,这文章写得太精彩了,继续瞧瞧。”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的关键时刻,人群中款款走出一男一女。那男子面带和煦的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依在下看来,这位大夫所开的这个药方甚是精妙绝伦,用药精准得当,堪称一绝。”他的声音温文儒雅,神态更是一派闲适从容。
那女子则满脸骄傲地介绍起来:“各位有所不知,这位乃是出身名门正派的‘乳燕神针’关河梦大侠,他都说这药方不错,那这莲花楼李神医的医术必然是高超无比的。”
苏苏听到这,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书,坐正了身子,仔细一瞧,哟呵,原来是苏小慵苏姑娘带着她的义兄关河梦前来为李莲花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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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斜着眼瞅着苏小慵,撇了撇嘴,不服气地嘟囔着:“哼,你这小丫头,上次就假冒关河梦到处招摇撞骗,这次这个关河梦到底是真是假,还真不好说,说不定又是你们设的局。”
关河梦神色淡定,不紧不慢地说道:“是真是假,阁下一试便知,何必在此妄加揣测。”说罢,毫不犹豫地直接甩出自己的神针,如闪电般射向方多病。
方多病反应也是极快,连忙拿出斜插在腰间的碧绿色玉笛,迅速抵挡,嘴里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腔调:“哎呀呀,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你老兄何必如此较真呢,这要是伤着我,可就不好了。”
“乳燕神针,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方多病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倒是大大方方地痛快打了声招呼。
关河梦也抱拳回礼,彬彬有礼地说道:“过奖过奖,阁下也是年少有为啊!”
见这场热闹没了后续,众人也就渐渐散去了,原本喧闹的地方很快恢复了平静。
苏小慵早在方多病和关河梦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地相互试探之时,就怀着满心的欢喜,脚步匆匆地朝着李莲花所在的方向奔去。她本想扬起那如春花般灿烂明媚的笑容,热情洋溢地跟李莲花打招呼,可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被李莲花身后坐着的蒙面女子给牢牢吸引住了。
苏小慵的身子就像被瞬间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止住了前行的步伐,在距离两人约莫两步远的位置稳稳地站定,然后娇声地对着他们说道:“李大哥,多日不见,您可安好呀!”
李莲花看到苏小慵,神色从容淡定地站起身来,对着她淡淡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紧接着,他转过身去,满眼温柔如水地对着苏苏伸出了手,那眼神里饱含着无尽的柔情,仿佛在轻声低语:“亲爱的苏苏姑娘,来,把手给我。”
苏苏轻抬美眸,那眼眸恰似秋水盈盈,看着那递过来的宽厚手掌,俏皮地挑了下如柳般的细眉,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嗔与羞涩,将自己白皙纤细的玉手缓缓放了上去,然后顺着他的力道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她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姿。
随后,三人有说有笑,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们无关,相互结伴,悠然地走进了旁边的酒楼内。
等方多病好不容易和关河梦结束了那场小小的“较量”,心满意足、志得意满之际回过头来查看时,却发现刚刚李莲花他们所在的地方早就空无一人。方多病气得狠狠跺了下脚,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声暗骂:“这两个家伙,跑得可真够快的!居然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晾在这儿!”
随后,他气呼呼地转身,迈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酒楼里走去。刚一迈进酒楼的大门,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就迅速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那熟悉的三人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大厅角落里。
方多病赶忙扯着嗓子喊来掌柜的,下巴微微上扬,神色不满且带着几分恼怒地大声说道:“掌柜的,我包下这间客栈的时候跟你说的什么,你给我好好回想回想,可别说你给忘了!”
掌柜的一听是这位包下自己酒楼半月的大客,脸上瞬间堆满了阿谀奉承的笑容,腰弯得更低了,忙不迭地小心翼翼回话:“贵客您当时说呀,住在这个酒楼的所有客人,他们的吃穿用度、住宿开销都算在您的账上。但唯独有个素衣布包,腰间挂个蓝布袋子,叫李莲花的。还有一个看起来病弱姑娘叫苏苏的。这两人坚决不准进店。小的记得真真儿的,不敢有半点儿差错。”掌柜的为了讨好方多病,说得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声情并茂,就差没当场来一段抑扬顿挫的朗诵了。毕竟这可是大客的明确要求,他可不敢有半点儿马虎,必须牢记在心,一个字都不敢忘。
掌柜的说完,就看到方多病脸上虽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那眼神里却满是冰冷彻骨的威胁之意。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他赶忙顺着方多病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转头看向坐在桌子上的三位。只见其中有两位的装扮和形象,怎么看都与刚刚自己描述的那两人极其相似。
“莫非......莫非这几位客官就是......”掌柜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迟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