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毕展礼,但没见到什么媒体,见宋君瑶好奇地东张西望,赵志耐心地解释道。
“毕展礼上午结束了,下午三点就收展,所以现在没什么人。”
“哦,所以你不是来出风头的?”
“你说话挺难听的,很像楚越。”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
赵志也不生气,沉默地走进艺术馆,赵志带着宋君瑶看展,会在几张照片下驻足,并给她做介绍。
“逛了一圈,看你兴致不高,对摄影展没兴趣?”
赵志脚步停在展会中心的一张照片前,宋君瑶实话实说,反正也没必要恭维他。
“欣赏不来,觉得都挺一般的,看不出来是国际上获奖的大摄影师。”
“呵,你以为国际上获奖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什么东西只要包装,都可以高大上,欣赏的人也不一定真的知道作品的价值,大家都在附和,那就一起附和,艺术的价值就是哄抬出来的,哄抬的人拥有定价的权利,这才是他们要抢的特权,而不是东西本身。”
赵志发表了一大段意见,宋君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约她来看展,就是为了贬低钟驰?可这是棉想艺术馆特签的展览,他这是什么意思,实在搞不懂。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瞧不上,却还要特签这次展览?”
“你好像很喜欢自说自话。”
宋君瑶无语极了,这个老头真是爱卖弄,赵志却不在意,接着说道。
“这个照片让我看到点有意思的东西。”
宋君瑶把目光移到眼前这幅照片上,场景是在一个操场上,一棵大树下坐着一群人,只有背影和模糊的侧脸,他们坐在树荫之下,阳光将操场分割成两个世界,他们躲在阴凉的树下,烈日之下的操场空无一人。
在宋君瑶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可在赵志心里,这是他永无法追忆的过往,那段青葱岁月成了不可提及的过往,他阴暗人生之中,唯一光亮的东西,仅存在遥不可及的回忆里。
赵志将目光移到身侧的宋君瑶身上,她真的很像她母亲,看见她,好像恍惚回到已逝的青春时光,她拥有自己的女儿,有美满的家庭,可他却仿佛真遭了报应,婚姻不幸,无子无女,这一切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能怪谁呢。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快门的声音,赵志和宋君瑶下意识地循声望去,那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举着相机,见被发现,不好意思地收起相机,朝他们走来。
“赵董,没想到您会来。”
那男人礼貌地朝赵志打招呼,赵志向宋君瑶介绍。
“他就是钟驰,这次展览的艺术家。”
“赵董别恭维我了,还要多谢赵董赏识,给我这次展览的机会。”
“这次展览给棉想带来很多的关注,这次成交的艺术品还挺多的,恭喜你。”
“是我应该多谢赵董和华铭。”
这俩在这里互相恭维上了,宋君瑶在一旁头冒黑线,没想到钟驰突然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