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内讧

相士 仡佬嘟嘟崽 1125 字 2个月前

而地底的另一边,谈判就没有那么顺利了,看情况,至少还需要一番功夫才能平息,毕竟一梅师伯能让田野有利可图,外加一梅师伯还抓住了田野的小辫子,鱼魅又在武力上绝对碾压了田野,所以,一梅师伯那边能达成短暂且愉快的合作,当然啦,这不是说余淮生这里就没有可图之处,只是这种既得利益会将余淮生置于悬崖边上,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几颗零星的幽蓝色种子如漂浮在水中一样星星点点布于黑色天空之中,千纸鹤光符不知何时又重新回到岗位,悠然自得地振动翅膀,此时的千纸鹤已经不似之前符箓的暗黄色,而转为大红色的,与一线牵的红几乎一模一样,这估计是一线牵认主以后给余淮生带来的变化。

“蔺家主,你评评理!”余淮生站在浅水滩一侧,旁边是小荣子,小荣子周身肌肉紧张,做出迎战的姿势,潺潺流动的河水没过余淮生半边靴子,还好靴子是南相专门为野外打造的登山靴,质量相当不错,也很防水,只要不是靴子全部浸水,基本上问题不大。

与余淮生、小荣子二人对峙另一方是蔺家主与秋生,蔺家主还好,态度还算温和,秋生却反应很大,整个人像一只炸毛的豹子一样,手中拿着一颗很小的种子,余淮生不认识那颗种子,但是从蔺家主的态度来看,这颗种子应该是李航博留给秋生备用的物品,应该是个很危险的东西,看来,抢夺一线牵,不仅代表了秋生的态度,同时应该也是李航博的意思,虽然余淮生不知道李航博怎么就提前知道南相故地里留着一线牵,但是李航博既然这样做了,一定有李航博的用意。所以,即便蔺家主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僵,也无法在这种时候站到余淮生一边,对抗秋生的坚持,毕竟,再怎么说,蔺家主也是南相的人。

“你让秋生好好把事情再说一遍,有什么好商量,没必要兵戎相见,对谁都不好”蔺家主看了一眼秋生捏在指尖的种子,又看了一眼如同哪吒的乾坤凌一样环绕着余淮生的一线牵,相当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

“余先生,我不是不讲理,也不是想抢你的东西,但是我来之前家主便给了我两道密令,其中一道,便是找回南相丢失的一线牵,现在余先生找到了一线牵,本该归还南相,余先生却又说,一线牵已经认先生为主,秋生不擅相术,不知余淮生所说是否为真,我的意思是,可否让余先生取下一线牵,送来给蔺家主看看...”秋生也不是莽夫,知道现在不是兵戎相见的时候,先不说秋生加上蔺家主能不能打得过有了一线牵帮助的余淮生,就算掐灭种子,也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完全没必要,所以,秋生顺坡下驴,企图说服余淮生妥协。

“凭什么呀?”说话的是小荣子,头上两个小啾啾似乎感受到了小荣子激动的情绪,跟着左摇右晃:“再说了,你们要是把我相公的红线给骗了过去不还给我们怎么办?哼,你个模样,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要相信你,大不了我们打一架,或是一拍两散,最后大家都落不到好处”小荣子还真是最强嘴替,替余淮生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小荣子的话可不是泼出来的水,婉转的余地是很大的。

“一线牵本来就是南相的东西,能不能送给余先生,还得出去以后上报家主,开个长老会才能决定,我个小小的打杂哪里能做这么大的主”秋生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看似很被动,其实意思太明显不过,就是没得谈。

“蔺家主好歹也是南相的小郎君,你说,你手下的人这种态度,我们怎么继续好好聊天,再说,就算李家主在这里,也不可能将话说得那么绝,岂不是自断后路,冥顽不灵吗?”余淮生不知道用冥顽不灵来形容秋生掐不恰当,但就现在余淮生仿佛在和一个顽固的老头子对峙,完全没办法沟通,只有看向蔺家主,希望蔺家主尽快解决这糟心的事情。

蔺家主看向余淮生,确实,蔺家主从小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在见到漂浮环绕在余淮生身边的红色绣线时,都产生了渴望的情绪,法器法宝南相可能走错路都能见着一件,可惜这些东西大多都是死物,谁拿在手中就是谁的,谁术能更强,就能抢夺,但是一线牵不一样,一线牵更像是一只宠物,有自己独立的思想的同时也更加地乖巧听话,这样的法器,谁不想要,看着不时帮余淮生整理头发的红色绣线,相当贴心。

“小郎君,这个事情怎么办,不可能将...”秋生也看向蔺家主。

“闭嘴!”蔺家主反手就给了秋生一记耳光,打断了秋生的话。

这一耳光,不仅将秋生打懵在原地,更是让余淮生与小荣子看不太懂了,秋生全身发抖,看着蔺家主,杀意蔓延眼眶,下一秒又强行压了下去,一手捂脸,一手仍旧捏着种子,乖乖闭上了嘴。

“我都还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蔺家主见秋生还算听话,当着余淮生、小荣子二人的面,带着几分指责对向秋生道:“一线牵是南相的不错,但是机缘巧合,一线牵选择了余先生,那是他俩的缘分,先不说我们所在之地危险重重,之后的路还不知道在哪里,不适合内讧,就算回去南相,也得好好商量,征询余先生的意愿,才能处理一线牵,并不是你说收回就收回的,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难道航叔给你种子是让你来炸死大家的?”

“是呀,秋生,你要明白一件事,一线牵在我手上是一样利器,去你那儿就是个死物,我还指着她之后保护大家,你现在在这里执拗是为何,真的是李家主的意思,难道是你生出邪念企图占为私有所布下的局?”余淮生适时插嘴,给秋生戴了个高帽子,适时地调拨了秋生与蔺家主的关系。

“不是这样,小郎君,我秋生命都是南相的,怎敢有一丝私心,岂不是...”秋生连忙解释,被余淮生一语道破人性,秋生怕蔺家主生出嫌隙,误会自己,语气反而妥协了几分。

“那行,既然这样,我们...”蔺家主一边说话,一边弯腰埋头去挠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