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沾着泥巴的白萝卜,刘氏气不打一处来,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回答:“回长公主,府上儿媳生产,那补品拿给她坐月子了。”
“哦?这么说你还没有吃到?”昭阳扭头看向旁的,吩咐道:“唐嬷嬷,叫人再多准备几车土人参,明日给他们送过去。”
“不不不用了!民妇谢过长公主的好意!”
眼前浮现几车白萝卜的画面,刘氏有些招架不住,那等不值钱的东西,就算是送上几十车几百车,又能有什么用?
唐嬷嬷掩着嘴笑,退到了一边。
刘氏见一个嬷嬷都敢笑话自己,脸色微微不悦。
昭阳睨着她问:“今日到府上来,有何贵干?”
“别的事并没有,只是听说长公主马上要有儿媳妇了,民妇想着曾经到底也是妯娌关系,特来此叙叙旧。”
刘氏掩饰住不悦,面对昭阳时,脸上堆起了笑容。
“叙旧?”高堂上的人微微向后仰,把玩着指间的玉指,淡眉挑了挑问:“何出此言?”
刘氏见她像是很想知道,当下也不顾唐嬷嬷等奴婢在场,率先将苏荷贬低了一番:“长公主您莫不是还不清楚?那苏荷不过就是砚修不要的弃妇罢了,和离之后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勾搭京中权贵们,捞着一个算一个,没想到竟然会是陆大人!”
“陆大人与咱们陆家本家本就有亲属关系,民妇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苏荷诓骗?”
刘氏一番乱七八糟的话说完,讨厌扫一眼昭阳,见她面容镇定的喝了口茶,并无怒意。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她问。
“这哪里只是风声?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苏荷嫁与我孙三年未有身孕,因着外室先生下孩子,还闹着要和离,并且在和离期间拒绝伺候她的婆母,什么端水喂药,全部都弃的干干净净!这样的妇人,即便是能有资格进了陆大人的跟前,也只会是灾星,是祸害!”
苏荷与陆砚修才和离多久?
半年有余,一年未满。
身为妇人,不恪尽职守,不为前夫坚守清白,还敢转头就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