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亭台,刘健正专注地喂着鱼儿,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今日你怎么穿成这样,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我的府邸?
之前不都是夜深人静时从后门进来么?”
徐达连忙拱手作揖,神色紧张地回答道:“阁老,出事了。
若非事态严重,属下也不会冒此风险前来。”
刘健放下手中的鱼食,眉头紧锁,催促道:“究竟出了何事?你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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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深吸一口气,急切地叙述起来:
“刚刚在北镇抚司,我接到了太子的诏令,原本是要送给锦衣卫指挥使万通的。
我照例将诏令送到他家中,却意外发现万通正在为前妻伤心。
尽管如此,我还是将诏令递了进去。
然而,打开诏令后,里面竟要求锦衣卫彻查李宝,甚至连他的身家背景都要一清二楚。
由于李宝的事情暴露,我才会如此慌乱地赶来禀报!”
刘健听后也是心头一震,脱口而出:
“这太子殿下怎会知晓李宝的存在?”
徐达同样一脸茫然,回答道:“属下也深感不解。
按理来说,李宝的行踪应当极为隐秘才对。
可如今连太子殿下都亲自下令调查……
刘阁老,此事刻不容缓,您得尽快想办法,李宝若是被查出什么端倪,我们大家都将难逃一劫。
他的威胁,甚至比广平侯袁瑄还要严重得多!”
刘健摆了摆手,示意徐达稍安勿躁,他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于是突然转向徐达问道:“你刚刚提到,你在给万通送诏令时,发现他正在为亡妻伤心?”
徐达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他的确哭得极其伤心,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
因此,我才能在堂外悄悄地偷听了一会儿!”
刘健的双眼微微眯起,他向徐达吩咐道:“本阁前两年在朱雀街上买了一个丫鬟,她与万通的亡妻至少有七分相似。
那时候,万通的妻子还活着,我本来打算自己享用,然后在与她欢愉之时,以此恶心一下万通。
现在看来,幸亏我这两年尚未对那女子下手,她仍是清白之身。
你这就将她送给万通,我的计划便能如愿以偿了!”
徐达心中不禁生出了好奇,他想知道刘健为何在两年内都未曾对那女子下手。这是因为他具有先见之明,还是下面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