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坑里的各色光线更加凌乱,仿佛同时在争抢什么。
从地当库出来,关死鬼面锁,我用银针刺破中指,指尖血在黑漆漆的木门上画了一道地当镇篆。
又走到天当库石门前,点燃香蜡,看着香蜡被门缝被一丝丝吸走,最后燃尽。
银针刺破舌尖,舌尖血混着指尖血,在门上画了一道天当镇篆。
今天十五,不但要祭库还要喂鬼事神。
这不是怕他们,爹说相处久了,要相互尊重。这是鬼神之道,也是为人处世之道。
那个小坑深不可测,里面不知道已经扔进去多少孤魂野鬼。
虽然不能把世上所有怨鬼亡魂收进去,但收一个,世上就会少一个。
回到柜台前,我刚掏出手机,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进来,把一把银光闪闪的伞摆在柜台上。
伞面是手掌宽的数条片状物,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轻盈又坚硬,可以像扇面一样打开合拢。
撑开伞,伞骨晶莹剔透,像是种很坚硬的玻璃。
整把伞看上去坚固异常,很上档次。
我轻声问:
“客官,你这东西是高科技产品吧?我们这只当珠宝金银、字画古董,不回收过期日用品。”
那人抬起脸,居然是阴相师元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