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娃也了解了帝玛塔人的习俗,通常恋人都会选择在雪季时结婚,当然,这里不叫结婚,叫举行仪式。
古安红着脸说:“要看阿兄同不同意。”
拜热的脸上是惊讶和随之而来的喜悦。古安不敢看姆妈,拿了盆匆匆出去了。
洗漱朶帐里,激情完的两人照旧贴在一起说说话。
穆仲夏问出一件他担忧了许久的事:“米莎的事……不可能一直瞒着阿蒙达。”
泰瑟尔很冷静地说:“我会告诉他。”
穆仲夏抬眼,泰瑟尔垂眸看着自己的拿笯,冷淡地说:
“米莎只是生下阿蒙达的女人,你才是阿蒙达的阿姆。
阿蒙达应该知道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穆仲夏问出:“米莎还活着吗?”
泰瑟尔:“我不会杀她。”
不过她永远也别想自由。
穆仲夏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去问米莎现在在哪里。
对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并不觉得惋惜,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阿蒙达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泰瑟尔就带着阿必沃和刚回来的小儿子阿蒙达去森林里狩猎了。
阿蒙达在威尼大部听到过亚罕大军去伊甸的风声,但具体原因他不清楚。
泰瑟尔当着阿必沃的面,把事情的前后告诉了阿蒙达,最后一句:“你要见她吗?”
阿蒙达沉着小脸说:“穆阿父是我的阿姆。”
对米莎,阿蒙达没有任何对生母的孺慕或眷恋,只有厌恶。
泰瑟尔了解自己的两个儿子,所以他才会如实告诉阿蒙达。
对米莎而言,阿蒙达永远只会是她伤害泰瑟尔或接近泰瑟尔的工具。米莎先放弃了自己作为阿姆的身份,也就不能怪阿蒙达不认她这个母亲。
泰瑟尔摸摸阿蒙达的脑袋:“我不会杀她。”
阿蒙达只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没有在阿蒙达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而在他们父子三人去狩猎的时候,穆仲夏去了塔琪兰的朶帐。
塔琪兰刚刚起床,一副前一晚被狠狠滋润过的模样。塔琪兰正准备吃早餐,面前是一碗燕麦粥。
她充满风情地看了眼穆仲夏,带着浓浓的慵懒味道问:“什么事这么早过来?”
这个时间对帝玛塔人来说当然是不早了,穆仲夏在塔琪兰面前坐下,说:
“等您吃完了我再说。”
想着穆仲夏可能有什么正事,塔琪兰也不耽搁他的时间。
她优雅又不失速度地很快吃完了麦片粥。昨晚累狠了,她也没什么胃口。
塔琪兰喝了水,给了穆仲夏一个“你可以说了”的眼神。
穆仲夏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塔琪兰深深一鞠躬,然后直起上身说:
“塔琪兰大师,我想,拜您为师,跟您学习术法学。”
塔琪兰怔愣片刻后腾地起身,震惊万分地瞪着穆仲夏,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穆仲夏又深吸了一口气,如实道:“我来到亚罕的第一个雪季,就觉醒了术法能力。”
朶帐内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