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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瑟尔快速攀上半跪着的巨魔象的背身,两位鹰侯攀上另一只随同出征的巨魔象背身。巨魔象的号角再次吹响,巨魔象庞大的身体缓慢站了起来,发出出征的象鸣。
骑在战马上的卓坦激动得浑身战栗,他双手不稳地拿出幻影器,拍下这一幕幕激动人心的时刻。
在大后方参观帝玛塔人一年一度这一盛况的通旭和乌哈根,同样被此情此景刺激得心潮澎湃。
和帝玛塔人雪季的出征相比,他们以前所见过的剿匪、兽战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就像儿童的打闹一般。
两头巨魔象一前一后开拔,所有的战士们扬起自己的武器高喊出征。
风雪中,塔琪兰被墨镜遮住的双眼,泪流而下。
她只能看到庞大的巨魔象启动了,如潮水般的出征骑兵们跟在巨魔象的身后一同启程。
数万人的队伍中,她看不到哪一位骑兵是泰拉逽,哪怕对方有一条标志性的假腿,也一样被淹没在了战马群中。
她的身边,穆仲夏哑声说:“我们回去吧,您今天需要休息。”
塔琪兰幽幽地低喃:“这就是,帝玛塔人的雪季吗?”
穆仲夏:“对,这就是帝玛塔人的雪季,是他们每一年战斗的开始。”
塔琪兰拉高围巾,顺便擦掉眼泪,忍着腹部的不适说:“去你的朶帐吧。”
“……好。”
明白塔琪兰此刻的心情,穆仲夏让古安扶着塔琪兰回他的朶帐。古安已经面对过多次兄长出征的场面,心情沉重,但还算平静。
回到朶帐,穆仲夏的心情也有些低落。泰瑟尔再勇猛,也难消他对泰瑟尔安全的牵挂。
早上起来时朶帐里还很有人气,木宰和陌西就要占据很大一块地方。现在再看,却是空荡荡的。
阿蒙达懂事地去烧水,穆仲夏打起精神说:
“中午吃热汤面,我做葱花饼,再切一盘卤牛肉。
古安,你帮塔琪兰大师铺一下床铺,让她在这里先休息一下。”
古安熟门熟路地去箱子里翻出一床新的被褥,还特别垫了一条柔软的皮子。塔琪兰一手捂着肚子,坐在地台上弓腰缩着身体。
古安铺好被子,在塔琪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对方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随后古安招呼庆娃,一起扶塔琪兰大师出去了。
穆仲夏没问她们去做什么,他揽过阿蒙达,抱在怀里说:
“穆阿父接下来还会很忙。上午你在家看书、学习,下午午睡起来上课。”
阿蒙达仰头:“穆阿父,你不要出去了,你会冻伤的。”
穆仲夏摸摸阿蒙达的脑袋,说:
“我做了特别保暖的鞋子,如果确实冷了,我就让人牵马来接我。放心,穆阿父不会勉强,也不会再发烧了。”
阿蒙达点点头,用力抱了下穆阿父。
古安把塔琪兰带到了她每个月不舒服时去的朶帐。朶帐里布置得很温馨,2个取暖器已经打开了。
看到这个布置明显是女人的朶帐,塔琪兰好奇:“这是谁的朶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旁边不远处就是阿必沃的朶帐了吧?刚才她就看到通旭和乌哈根往这边走的。
古安带着几分幸福地说:“这是我每次不舒服时住的朶帐。”
抿抿嘴,古安还是把部落的陋习说了出来,然后在塔琪兰和庆娃不能接受、不可思议的目瞪中说:
“穆哥把我接出了脏洞,还跟阿兄生气,说伊甸没有这个规矩。
别人家的女人他管不了,但他绝不允许我去脏洞。后来阿兄就给我搭了这个朶帐。
每次……我就过来这里,穆哥照顾我。”
古安指着门上的平安结说:
“那是平安结,是穆哥编的。穆哥说只要挂上平安结,就不会有事了。”
塔琪兰立刻想到了泰拉逽拿回来的那两个平安结。
古安说:“穆哥说部落里的人忌讳,那就带平安结。
部落里的女人都很羡慕我,但目前为止,部落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不用再去脏洞。”
庆娃惊呼:“穆大师做的对!这么冷的天,去脏洞!不会冻死吗!”
古安的神色微黯,如实说:“每年都会有,但……这是部落流传了千百年的习俗,不会因为穆哥就改变。
我可以不去,是阿兄顶住了部落的压力,也是因为穆哥是伊甸人,所以才能把我留下来。”
塔琪兰蹙眉道:“威尼大部很久以前也有这样的风俗。
不过现在也只有偏远的地方还有。萨默哈尼说的没错,伊甸没有这个陋习。”
但想到泰拉逽不仅一句没提过,甚至在她不舒服,弄脏了被褥之后他也没有半点的异常,脸上只有对她的心疼和担忧,塔琪兰心里又暖暖的。
她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幸福说:“泰拉逽没有跟我说。”
古安:“您是从威尼大部来的,不用遵守我们的规矩,而且泰拉逽阿兄肯定也不会让您去的。”
塔琪兰心道,如果泰拉逽在她不舒服之后表现出半点的忌讳,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