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爷嘴角淌着青光,那青光就跟他的眼泪似的,咬着牙恨恨地说:“这个老东西太坏了,下手这么黑,直接把咱们的气海给打破了,兄弟,你咋样啊?咱们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对不起你哟!”
我被倒吊着,脑袋涨得跟个大西瓜似的,感觉马上就要爆开了。那憋闷的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就连眨一下眼睛带来的震动,都好像被大锤子砸了一下。特别是福光不停地往外流,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过,我还是咬着牙挤出一丝笑说:“没事,我比你们强多了,瓦爷你咋样?”
瓦爷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眼睛里全是血丝,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没死!老头说话不算数,不地道!”
这会儿的我,心里头哪还有心思去恨呐,满脑子想的都是咋能跑出去。心里头跟有一群小老鼠在乱撞似的,急得不行,默默地喊:“三哥,三哥,救命啊!”
喊了半天,声音就像被黑洞吸走了一样,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我不甘心,又在心里头骂:“三哥,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都快死了!”
可还是啥动静都没有,周围安静得吓人。
难道三哥也打不过?早就跑了?不会吧!
看来是指望不上别人了,可到底怎么才能自救呢?眼睁睁看着福光一点点没了,等流干了,就彻底没希望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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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头苦笑,虽说顶着个灵官的名头,可打架办事,不是喊人帮忙,就是靠着这一身福光。除了这些,我简直啥本事都没有!
这藤蔓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把我缠得死死的,灵魂根本出不来,要不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我还想把福光收到鲁班尺里,可念了咒语也没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瓦爷和锅爷身上的青光慢慢都没了,他们的意识也开始迷糊。瓦爷最后还是没撑住,眯着眼睛说:“太累了,我睡会儿啊!”
说完,不管我们怎么喊,再也没声儿了。
锅爷看着近在眼前的兄弟,不管怎么使劲儿,就是动不了,气海被打破,对妖怪来说就跟没了发动机一样。
眼泪跟下雨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眼睛里全是悲伤和痛苦,嘴角却挂着一丝苦笑。他强撑着脑袋跟我说:“哎,才跟你做了一天朋友就要分开了,他那么傻,到了那边肯定得被欺负。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得先走一步,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