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当初你和穆斯发动内战杀自己兄弟姐妹的时候，怎么只字不提他们有血有肉，有父母兄弟？！”纳翎转过身，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勒菲再也无法维持那虚伪的面具，情绪彻底失控，嘶声力竭地反驳着，“当时，穆斯把能操纵金鹿角的大祭司全都杀掉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然后他威胁我，只要我服从他，我就可以不用死，我的家人也不用死——”她的声音充满绝望，好像要将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秘密全部释放出来。

说着，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早已沾满了洗不掉的鲜血。“我当时只有15岁，我只想活下去……死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着了魔似的喃喃自语。

“如果当时是你，你又会怎么决定呢？”

纳翎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大殿墙壁投下来的阴影将她半个身子淹没了。

天地之战的阴霾仍然在她的心头回荡。

......

“妈妈？”

看到纳源的身影出现在圣殿的武器库里，纳翎朝她喊道，“我来晚了。”

处于幻影状态的母亲点了点头，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你妹妹需要你的帮助，纳翎，她尚有一线生机，只有金鹿角能救她。”纳源走上前去，想轻抚女儿的脸庞，但想到自己仍处在幻像的状态，纳源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

纳翎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找穆斯——”说着，她开始扫视着挂满武器的架子，寻找着趁手的武器。

纳源连忙拦住纳翎，焦急地说道：“不，纳翎，你听我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说着，她抬起一只手，周围的残像逐渐汇聚成一个男人的模样。

纳翎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她发现这个长发男人在此前从余连那泄露的街拍照片中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