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刘传军面前,紧紧握住刘传军的手,说道:
“刘大哥,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真是个热心肠,要不是您,我们今晚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呢。”
随后,两人便跟在刘传军身后,朝着那排房子走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大房子前。
说是房子,其实更像是个仓库,斑驳的墙壁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墙皮脱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汗味、霉味和煤油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着,那微弱的光线就像风中残烛一般。
努力地想要照亮这个昏暗的空间,却也只是在黑暗中勉强划出一小片光晕。
王建国和赵书卓放眼望去,只见屋里摆满了老式的上下铺床。
这些床看上去十分陈旧,床架上的油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铁架子。
王建国大致数了一下,好家伙,足足有三四十张上下铺呢!
每张床上都杂乱地放着一些破旧的被褥,有的还打着补丁。
住在这里的全都是在砖厂做工的人,他们一个个面容疲惫,眼神中透着生活的艰辛。
屋子里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仿佛是所有苦难和疲惫的混合体,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王建国和赵书卓刚一踏入屋子,那刺鼻的气味就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两人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眉头间的褶皱像是一道道沟壑,深刻地展现出他们对这股气味的厌恶。
他们几乎同时抬手捂住了鼻子,试图阻挡这股难闻的气息,那动作迅速而又一致,眼中满是无奈与不适。
刘厂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那黝黑的脸庞上顿时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红晕,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实在抱歉啊,两位。咱这儿都是些大老爷们儿,白天在砖厂那可是没日没夜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