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接下来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可惜没用多久,周敞又再次被憋醒。
这一次不是因为呼吸,而是因为膀胱。
“公子可是需要做什么?”梅生虽然躺去了地铺,却好像一刻也未曾睡着。
周敞黑暗中也还是为难,但到底也已经做了男人许久:“我想解手。”
“哦,是了……”梅生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从床角摸出一个夜壶,“公子将就着用这个。”
“啊,不必点灯。”黑暗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周敞好歹还能看清梅生要做什么。
如今二人共处这么一间寸许斗室,即便都是男人也实在尴尬。
梅生倒是毫无计较,但依言也未再点灯,而是将夜壶送到周敞面前,亲身蹲下来:“没关系的公子,从前梅生父亲病重的时候,梅生服侍过的。”
“不,不必,你放在这里就好。”周敞更不知所措。
梅生倒也不勉强,也就依言放下,然后退去床尾。
半晌,却还是不闻周敞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