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兰萨卡……”姜逸对兰萨卡挥挥手。
“森林王和那菈法留纳一样,能分清楚每一只兰那罗,记得每一只兰那罗的名字。兰萨卡很开心。”兰萨卡蹦蹦跳跳起来。
“当然了,不仅仅是兰那罗的名字,森林中每一朵花,每一棵树,每一只鸟,每一条鱼,每一块石头的名字,我都知道。”姜逸觉得自己可不能被兰那罗小瞧了。
除了有战胜无留陀的力量,他的记忆力也很好啊!
“好厉害,好厉害……就像阳光记得每一滴雨露,风记得每一缕幽香。”兰萨卡转圈道,“森林王是和那菈一起来桓那兰那玩的吗?”
“森林王的朋友就是兰那罗的朋友,值得信任。”
兰那罗们已经放开了曾经的传统,曾经兰那罗对人类失望,而人类的大人不能再见到兰那罗。
在处理了无留陀的灾厄后,兰那罗重新对人类有了期盼,心地善良纯净的大人也可重新看见这森林中的精灵,和兰那罗做朋友。
“原来……你就是兰那罗啊!”妮露在大巴扎自然是很受小孩子欢迎的,听说过这唯有小孩子才知道的森之民。
“我是兰那罗,兰那罗不是我;兰那罗是我,我是兰萨卡。”兰萨卡绕口令道。
“记住了,你是兰那罗中的兰萨卡。”妮露笑着右拳拍打左手手心,“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妮露。”
“很高兴认识你,那菈妮露。”兰萨卡点头摇摆。
“兰萨卡我们来这里是采须弥蔷薇、薄荷和墩墩桃的。”姜逸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那菈城里要办那菈无忧节吗?要好多好多蔷薇?墩墩桃要做桓那沙拉?”兰萨卡好奇道,“是那开心的味道。”
“应该叫做蔷薇和美酒节。”姜逸笑着说道。
“是会让那菈变得笨笨的水。”兰萨卡知道酒,“兰萨卡知道了,这是人类的笨笨节。”
“噗!”妮露差点笑场,“兰萨卡说得对!是笨笨节。”
“而桓那沙拉,选用质地脆嫩、入口多汁的墩墩桃,清甜的薄荷和散发着沁香的成熟蔷薇,一起做出具备适宜甜度与恰到好处冰爽的‘快乐的味道’,是人类的至上珍馐。”姜逸笑着描述。
妮露听着听着,闭上眼睛,红色长发在身后随清爽的风飞扬:“听话语就能感觉到美味了呢。”
“至上珍馐!!!”兰萨卡激动道,“森林王,兰萨卡也能参加吗?兰萨卡愿意提供整个桓那最好的墩墩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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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啦!”姜逸点头,“等我们采摘了足够的须弥蔷薇和薄荷后,我们就在这里汇合吧!”
“兰萨卡会在这里等待森林王和那菈妮露。”兰萨卡点点头。
姜逸牵着妮露离开。
妮露一手提着花篮,一手……嗯?
在翠眸的少女要用手采须弥蔷薇的时候,蒙眼的男子和她才注意到双方未放开的手。
“在兰那罗面前就不吃烤鱼了吧!”姜逸转移着话题,将手松开。
“……好的!”妮露玉手纤纤,摘起蔷薇。
嘴角微微偷笑。
唔——和变成猫猫的时候一样矜持呢。
“桓那,那菈,草神大人眷属的词语,好有趣啊!”妮露侧头,“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咯。”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姜逸一脸无辜。
他只是下意识的想到桓那兰那的地区,因为自己派了蕈兽保护兰那罗和桓那兰那,所以知道这里一定没人采摘果实和花卉,才带妮露来这里的。
“我就……信你一半吧!”妮露沉吟思考了一下,笑容盈盈。
仿佛每时每刻,这个少女都在笑,治愈而甜美。
能让看见的人,消除一切烦恼。
“只有一半吗?至少该是八成吧!”姜逸错愕地看着少女。
还以为我们之间会有十成十的信任了。
果然现实不是梦。
“你一半,我一半,加起来不就是十了吗?”妮露把信任分开,跳舞般画出圆,一半给他,一半给自己。
最后,双手一合。
圆满无缺。
“……”姜逸恍然大悟,悲伤远望山岳,“算术这么差的我,看来是考不上教令院了。”
“噗!”妮露忍不住又笑了。
“不不不!虽然我很尊敬教令院学者的学识,但我想,就算教令院的学者也不会这个算术。”
“这是祖拜尔剧场的妮露特有的算法。”
“就和……我的舞蹈一样。”
她持着花篮转圈,周围是艳丽的蔷薇。
美不胜收,如梦如幻。
姜逸不由地鼓掌。
此地的他,是少女唯一的观众。
“好看吧!”妮露发丝垂下,“还记得,教令院的人不止一次找上祖拜尔剧场,想要我们改进表演质量,演出更加有‘智慧’的剧目。”
“但我们的看客不是教令院的人,而是大巴扎的各位朋友。要是演的东西晦涩难懂,或者脱离了生活,那就不会有人来看了……这既会断了我们的生路,也绝非我们的初衷。”
“跳舞是从劳动中诞生的艺术,它并非来自于天上,而是一开始就属于人类。是基于人的生活诞生的美丽之物,每当有喜悦或值得庆祝的事,人们就会起舞。”
妮露的蓝色裙摆旋转起来,代表少女心情的欢喜。
换句话说,能够安然起舞的地方,自然包含了普通人的小幸福。
“嘿嘿!”
“不过,在我辩论学者成功的那一天后,教令院再也没有过来向我们提要求了。”
“而在小吉祥草王上台后,艺术得到重视,有很多教令院的学者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大巴扎,被我的舞蹈吸引,成了祖拜尔剧场的常客。”
“发自内心的为我们鼓掌和欢呼。”
妮露轻笑,望着站在草地上,遗世独立般的俊秀男子。
像着曾经一样,把烦恼和快乐分享。
这些事的背后,或许还有一股无形力量的推动呢。对吧!宙斯。
姜逸垂眸。
少女的笑容映入心中。
聆听烦恼的习惯,自己也是在那时养成的吧!
“除了学者,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外国人吧!在玉简网络中,须弥第一舞者的名声,就像月亮一样闪耀。”姜逸调侃道,“不知道谢赫祖拜尔先生有没有吓到?”
“当然吓到了。一天起来,祖拜尔剧场围满了持着玉简的人,谢赫祖拜尔先生和大巴扎的人,还以为谁来砸场子了。”妮露想到那一幕,不由捂嘴,“一个个还在抱怨,须弥怎么没有网络进行上传视频啊。”
“三十人团都抽调了好多人手来维持秩序。”
“在我跳了一曲舞后,这些热情的外国人的欢呼声,叫人忍不住想是不是会把祖拜尔剧场的穹顶也给掀翻了。”
“那天,我记得签了好久好久的名字,手都酸了。”
“谢赫祖拜尔先生担心我手和肩膀过度劳累,把人拦住了。”
“然后,一个稻妻的浪人说,来不及签名的话,可以雕刻一个个人印章进行解决,满足粉丝们的需求。”
“他说的办法好好,我们祖拜尔剧场的人讨论了一夜,决定不再签名,而是改为为观众赠送附带祖拜尔剧场形象和我个人印章的卡片礼物。”
“真的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观众们也很满意这份礼物呢。”
“祖拜尔剧场变的红红火火,叫大家有信心一直办下去。”
“就是大巴扎的人们伤心起来,向我们抱怨,他们都抢不到观看的位置了……”
花丛中,翠眸的少女无奈的摊手。
红色的长发闪着金色的光晕,洁白的双臂胜过玉藕。
叫人想要……时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