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尸哆嗦了一下。
但也只一下,很快又说道:
“不要抵抗了,你回头看,难道那还不是事实吗?”
“与队友天人两隔的旅人,想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吗?”浮尸又说。
楼囚蝉眼睛也不眨一下:“不想,你声音好难听,这个称呼也好难听。”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
浮尸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被楼囚蝉戳破的脸皮在海风中摇晃。
“现在,你转过身。”浮尸消化完自己声音很难听这件事之后,对着楼囚蝉身后招了招手。
楼囚蝉飞速地抬起手,把那块晃荡着的手感极其恶心的脸皮扯下来,往后一抛,接着和它唱反调:“哦,你说转身就转身,我多没面子?谁知道你会不会小心眼在我转身的时候偷袭我。”
其实她已经能预料到身后会有什么了。
无非就是本来还离她有五六百米远的礁石被挪了过来,礁石像串烤串一样,一串串着林空有,一串串着周泗而已。
而且,从浮尸开始问自己要不要听故事的时候起,潜伏在海底下的其他尸体就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了。
它们似乎收紧了些,想要从底下包抄住自己。
因为游动而产生的海波荡到楼囚蝉的脚心,有些痒。
至于为什么能感觉到?那当然是因为楼囚蝉一到水里就把沉重的靴子给蹬了,现在估计沉进了悬崖下海底的泥沙里。
就连现在,楼囚蝉也没有在原地傻傻的蹬着水,多浪费体力啊。
她比竖着的浮尸还要浮尸,整个人仰面漂在海上,小腿自然地浸进海水里,十分惬意。
要不是她脸跟前有个尸体,光光这么看,还以为她是来度假的。
而浮尸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她亲眼看看队友的死状:“我可以跟着你脸的朝向变动方向。”
能让楼囚蝉盯住它,她还有什么理由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