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的,毕竟她游了那么久。
她刚刚这么想着,随意地往前划拉了两下,看着海面与天交界处突然出现的两块礁石,“唰”地一下冒出了冷汗。
如果是普通的礁石,那也就算了。
可是有什么巧合会让三块礁石出奇一致的尖锐,又出奇一致地用它尖锐的顶端扎穿人的肚子呢?
楼囚蝉又冷又累,浸了水的发丝紧紧的贴着她苍白的脸颊,如果忽略她的颤抖与她青到和死人一样的嘴唇,引人怜惜的面容让她此刻就像一只探出海面的美丽鲛人。
鲛人目光盯着远方,张开了嘴,开始吟唱这吸引猎物的歌谣:“毁灭吧煞笔副本!!这tm是人能做到的吗?你找个奥运冠军来游给你老子看看,我看谁有我能游。劳资¥*……#%nm@-…%?!!服了!”
但是不游,呆在海中央的结果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渴死,楼囚蝉这个大冤种骂完了还是得认命地往前游。
之前,一直很安静,楼囚蝉甚至连自己的划水声都不怎么能听到。
然而,自从远处那两块礁石出现、楼囚蝉开始向前游之后,她的耳边多出了什么声音。
也是划水声,但不是她自己的,很小心都藏在她制造出的声音之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
楼囚蝉立马回过头——身后的海面十分平静,只有一两圈从自己这里漾过去的波纹。
可是,她能感觉到,绝对有东西跟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实在太冷了,好像身周海水的温度更加冰冷了。
她暂时压下回头看的想法,像之前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往前游。
只是她游的节奏变得很奇怪,总是出乎预料地停下。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第五次急刹的时候,身后的划水声晚了半拍才停下。
以楼囚蝉的视角看,实在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若是从上到下看海,就能明显地看到,黑蓝色的海水里,有一道长绳状的纯黑色阴影,绕着楼囚蝉盘了四五圈,而“长绳”的一端总是在楼囚蝉游泳时,从她的身后抬出水面,阴冷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