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囚蝉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简直就是养虎为患,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她简直管不了一点,她眼睛睁得圆圆的求助地望向深林。
一声叹息飘出来,吉祥听到熟悉的声音,直接跪缩在地上颤抖着流起泪水。
“阿爸……对不起……阿爸……”
“唉……无心商人,汝先离去吧,只是这人便无法还了。好在离城镇不远,汝多保重,以后记得来看看吾……”
黑雾裹挟着骆驼、货物以及楼囚蝉回到了沙漠里。
“你看到了吗?我刚刚在飞。”楼囚蝉对着小电锯说道。
“不是你在飞。”
“是我在飞!”被迫飞又怎么不是飞。
“好。”小电锯妥协。
“那你是不是也该努力一下?”
“努力?那……我刚刚也在……飞…?”小电锯不懂。
“不,是努力一下什么时候能载我飞起来。”
小电锯沉默,它觉得楼囚蝉还是做梦来的快一点。
“这老鹰神怕是不会杀吉祥吧?”
“嗯。”
一人一锯在大漠的落日下牵着骆驼一步一步地向城镇走着。
因为害怕沉寂,楼囚蝉总是撩闲一般地一句一句和小电锯说话。
和以往不同,现在她说的话句句都有回应,哪怕只是简单的“嗯”,也能让楼囚蝉的心充实一些。
继承楼还是有好处的,楼囚蝉想。
驼峰里面的鹰卵早已在她们被送下天岛的时候被鹰神清除,商队与预言也已经被解决。她们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忧患,只需到了城镇就好了,这么简单,可楼囚蝉还在想天岛。
她在想一些显然与她无关的事。
不是想兄弟反目,而是想那只没有长出第二对翅膀的小鹰,和吉祥自爆途中曾经乱哄哄的鹰队,它们,怎么了?
这些等到她回到房间时,她得到了答案。
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