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乌力罕却是另一个想法,并且,着实是有些心急了。
乌力罕抬眼看了那太医一眼,讪笑一声,低了低头,“那倒没有。”
耶律岱钦没有再理会乌力罕,转过身继续往里走去。
乌力罕朝身后的那钟使了个眼色,也跟着往里走去。
广明殿坐落在一块背阳地,这会儿天儿突然间阴沉了下来,整个院子的光线也愈发的暗了下来。
院子里只有依稀几个宫人在做着些洒扫的活计,看起来都颇为懒散。
“皇上驾到——”
随性太监尖细的嗓音传遍院内角角落落,几个宫人赶紧扔下手中的东西疾步往耶律岱钦的跟前走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耶律岱钦目光始终看着前方,也没有停下脚步,一口气走到了偏殿。
屋内的人许是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垂首跪地。
走到跟前,乌力罕才看到,跪着的人正是宝勒尔的近侍宫婢。
“云雀,你们娘娘今儿怎么样了?”
云雀缓缓抬起头,抿了抿唇,却没有立刻说话。
她很想同皇帝说一说自己主子病的蹊跷,可看着皇帝身后跟着的皇后,她终究是没能张开口。
云雀的欲言又止让乌力罕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扬了扬下巴,柔声道:“皇上来了,还不快去倒茶。”
云雀知道,乌力罕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她多话。
她没有挣扎,应声而起。
耶律岱钦并没有进内室,而是吩咐乌力罕随着太医进去瞧宝勒尔,他自己则端坐在外间,连口茶都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