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听他直接开门见山，她便也不再打哑谜了。

直接拿出一幅图来。

“听程嘉嘉说夜阑宫总负责人是你，那这图中的布局程先生是见过的吧。”

“你到底什么人？”

程纪棠见到这图上的内容，脸上平静的表情瞬间破裂了。

“我是一个人，但你却未必是人。”

程纪棠：“什么意思？”

陆昭然：“你知道这阵是什么阵对不对，也不知道其威力，那你是否知道这阵最大的布局场地并非是夜阑宫，而是整个罗阙城！如果有人发动此阵，整个罗阙城绝无活口。你所为非人。”

“不可能！不可能！这……这是罗阙城主为了晋升到辰月大陆所布下的局而已，他说了此阵不会伤害人类的，他得利，对罗阙城有利无害。”

程纪棠坐在椅子上，藏在大袖中的一只手已经布满了青筋，后背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在乎城中百姓的性命，他未必在乎，眼下城中的布局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找不到阵法的发力点，你猜我邀你来是为了什么。”

陆昭然微笑着看向程纪棠，但这笑落在程纪棠眼里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他，他知道陆昭然法力高深，他今日不同意她的要求怕是走不出这扇门了，但他也不是什么能任人拿捏摆布的主。

“说起来，我于陆姑娘还是有恩的，先前陆姑娘刚到此地之时是不是打伤了一个精灵，人类发觉不了你的法术，他们只当是人族的武功，但精灵可是能精确的知道你动用了法术，此时它一定会上报的，但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平安无事，但若是今日你扣住我，那这事可就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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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你压下来的。”

怪不得那精灵一直没来找事，原来是他压了下去。那后来他放任程嘉嘉跟他们接触……

“你心还挺大，都知道了，还放任你弟弟跟我们接触。”

“程嘉嘉没什么实际用处，你要是有利可图也是冲着我来的。”

程纪棠长得与程嘉嘉很像，陆昭然觉得十分新奇，明明差不多的长相，可一个是一眼看着就很呆很傻很好骗，另一个却像个狐狸一样精明能算。

陆昭然：“那你信我吗？”

程纪棠：“半信半疑。”

“半信也行，我要布防图你给吗？”

陆昭然这不客气的语气让程纪棠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这……这……陆姑娘，实话说，城主大人虽不是什么好人，恕程某直言……您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你说城主会害城中百姓，可你一上来就要布防图，若是你才是那个要加害城中百姓的人，那我给了你图，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程纪棠还是不太相信陆昭然，罗阙仙子可是城主啊！他怎么会害死他城池里的百姓呢。

“此阵还差关键一点就在于城中兵力的排布，除了你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准确提供这些信息的人，这罗阙城的布局是否符合这杀阵，你比谁都清楚吧，人命对于一个大仙子何其微小，大司徒，我的故乡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