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领越说越是激动，“我不想杀人，可是他们偏偏排着队往我刀上撞，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

“老爹，他们要杀我啊！我不想死，我只能杀了他们。”

方领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声音颤抖，“我的手，本来是拿笔书写的，可，可是他们非逼我拿起屠刀，逼我染成了红色。”

方林愣住，傻傻的看着方领。

方领双手颤抖，“父亲，你知道吗？有些红色是用清水洗不掉的，就如记忆，当你看到我杀人之后，永远也不会忘记吧！也不会再直视我这个儿子吧！”

“我……。”方林说不出话来，当看到方领亲手捏死王叔之后，他确实没有办法在直视方领了。

“呵呵。”方领惨笑一声，“这就是真理，我杀他们有错吗？他们想杀我，我反抗，这没错，可惜你们不会这样看我，你们会认为我做了一件恶事，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看不见了，你们会觉得我这个人理所应当就是个坏人，前面做再多的好事，也是别有目的的，是吧！父亲。”

“我没有？”

“不，你有，你嘴上说着没有，可是你的行动出卖了你，你在害怕，你在担忧，你在怀疑我。”

听着方领的一声声质问，方林额头上瀑布汗，他完全被方领说中了。

同时心中升起浓烈的愧疚感，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不应该怀疑方领的。

“父亲，你知道吗？你每一个怀疑的眼神，好比一柄刀子，深深扎在我的心口，痛，太痛了，痛到无法呼吸。”

“我……。”

“我是你儿子哎，谁都可以怀疑我、揣测我，可唯独你们不可以，一丝丝一点点都不可以……。”

说到动情处，方领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

让方林的愧疚达到顶峰。

“洗手吃饭了，你们父子在聊什么呢？大呼小叫的。”

方母端着两碟菜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没什么，看老爹无聊，逗他玩呢？”

方领一抹眼泪，瞬间原形毕露。

方林？？

啊！心口好疼，感觉要得心肌梗塞了。

自己果然不能相信儿子，城府太深沉了，深不见底。

自己在一层，儿子在大气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