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得注意,免得落得个太乙、天魔二童子的下场。”
念及于此,张河不由在心中默默反省自己。
在张河看来:天魔、太乙二童子被“流放”,完全是咎由自取,不会揣摩老爷的心思,把活干得太糙了。
老爷让你们诛灭乾元山上下满门,你们就真的只把人杀光就行了吗?
凭什么让他们死得如此轻松?
为什么不将他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魂魄呢?怎么没有抽出来点天灯?
若是不行酷烈手段,如何能震慑四方?
尚且不知白苍早已“改过自新”的张河。
对他的心思揣摩,很显然是出现了亿点偏差。
而在此时,魏少金闻言亦是暴怒。
在张河尚未抛出剑器之前,他便已扬手轰出了千百道丙丁神雷。
此乃他的家传功法,可接引斗宿星光,炼成阴火阳雷,互相融合之际,便可化作阴阳缠卷的丙丁神雷。
此雷一起,便如晴天霹雳,又似漫天星光,奇快无比,当空便向张河轰齑而去。
刹那间,千百道流光奔涌,好似彗星摇曳流芒,声势浩大至极。
但是在出手的一刹那,魏少金也没有失却“攻不忘守”的斗法准则。
当空又将本命法宝:一十二枚太霄金珠祭起,结成一座金光闪闪的光幢,将自身护持得水泄不通。
“轰隆!”
就在这时,张河把剑器一抛。
只是当空一晃,便如一头白鳞大蛇,盘旋而上天宇。
剑啸一起,漫天皆白。
不管是丙丁神雷,亦或是灿烂金幢,在无孔不入的纯白剑光面前,皆是形同虚设。
魏少金只感觉头顶一凉,满头青丝就已飘落下来。
继而又感觉胯下一凉,全身上下的毛发,以及身上所穿的金丝纹绣斑斓道袍,皆是化作漫天碎屑飘落下来。
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卤蛋”,当空伫立着随风摆荡。
魏少金甚至都来不及感到羞耻,亦或者是愤怒,满心只有一个想法,“好快的剑!”
下一个念头便是:世上竟有如此精妙的剑法?
若是被元神高人以大欺小,魏少金绝计是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