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办啊。
她正这样想着。
然后面前让她顿感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眼看樊狐和流奴一把捏碎了手里的法符,四周虎视眈眈的白袍士兵已结好了符阵。
四周光华大现,绚丽斑斓的符咒光辉将整个琉璃长廊照耀的光辉万丈,刺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她不得不微咪起了眼睛,手指稍稍蜷起,生灭力星星点点地在手心里酝酿着。
当周围的世界都被拉扯成一条直白的光,墓幺幺忽然听见身侧的男人轻轻笑了。
还是那样平庸无奇的笑声,就像是人看见了蚂蚁,就像是茶余饭后,他坐在田地里吹散一颗蒲公英。
墓幺幺没有看见他动。
喧嚣狂妄的白光,于瞬湮灭,风卷残烛,像是一个还没有来得及『露』出爪牙的狮子,瞬间乖巧如猫般跪倒在了他们的面前。
甚至不到她一个呼气吐出的时间。
墓幺幺转眸看着他,他依然平静,哪怕四周,血肉横飞。
她第一次错愕。
因为她,没有看到他动。
“你们的命,就留给大司甫来处理吧。”他拉着墓幺幺朝前走去,只剩下瘫软在地的流奴和屁滚『尿』流的樊狐,以及一地的尸体。
……
“你怎么做到的。”在囚野夫的带领下,她已站在了一处传送符阵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他摘下面具随手碾成了齑粉,“你先别动。”
他凑近了她,把手放在她胸口上。
啪——她扬起的手,半空中被他握住了手腕。“为老不尊的老前辈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可我只是在帮你祛除符种。”囚野夫很光明磊落。
虽然墓幺幺将信将疑,“我为何要信你。”
“我也还以为你不不会问出这句话。”他莞尔,却依然回避这个问题。手轻轻地落在她左胸上,左手上的晶戎长戒发出一阵柔和的光来,自她胸口里蔓延出一条白『色』的丝线,肉眼可见的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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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束。”他。
“还要如何?”墓幺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