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突破底线，释放出灭世级兵器。然后在偷袭我。这就是你们所谓正义吗？”白夜眼神犀利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阿特洛波斯。

“沉沦于黑暗之人，没有资格去评价光明。白夜不要执迷不悟了，你真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改变一位神明。一旦让沈狗统治宇宙，等待整个莱达就是无止境的永夜纪年。”阿特罗波斯振振有词的说道，但不知怎么，说到后面就连他自己都也不自信了。

原因也很简单，在白夜治理之下成为星河，就算身为光明女神她也很难用十恶不赦来形容。

而这些实际上的改变，也给了白夜与其辩论的依据和底气。

“我本以为你会比你那的那些同伴们，好像不少，没想到还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简单的将复杂的现实划分为黑白，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傲慢和罪孽？

你扪心自问一下，在你所谓的圣光照耀之下，难道真就没有阴影吗？”白夜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阿特洛波斯。散发出如星辰般璀璨的光芒。

在那双眼睛面前，阿特罗波斯感觉自己的所有都被看穿了。她略微低下头，不敢与白夜对视。

炽光圣堂，真的如他们口中所说的般纯白无瑕吗？答案是明确的，并不是。相反，因为太强了所谓的正邪之别，光暗之分。那圣光已经失去了之前的温和，开始灼烧太多人。

阿特洛波斯想改变，但是却屡屡受阻。而她最大的阻力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自家的神明——秩序圣华。这个原因具体解释起来挺复杂，但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圣华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

请记住，无论是圣华还是神罗，在区别他们的光明与黑暗之前，他们都有共同的身份——神明。

而他们二位的思维方式和绝大部分精灵有着本质上的差别，更有着属于神明的骄傲。尤其是对于秩序圣华来说，这种骄傲，甚至发展为了傲慢。

很多时候一件事情对与错反而在他眼中是其次的，是否触犯了自己的权威才是第一要务。这又导致了阿特洛布斯做很多事情都要瞻前顾后，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这种束手束脚的环境之下，维持现状都已经略显艰难，又何谈什么改变？阿特罗波斯心中虽有沟壑，但也只能深埋在心。如同一根苇草一样，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