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而提出许多的要求,以命相逼让我退让,而我呢,任凭她怎么闹,也不为所动。
还好有我小姨和外婆从中缓和,我不在北京的时候,都是我小姨在照顾我妈。
阿筝,其实今天去到我妈的墓前,我的心里很矛盾。
我一方面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但是我又真切地伤害了我妈。
我和我爸,我们都伤害了她,我妈这一辈子,过得太苦了……”
“不会的,不会的……”白筝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无比。
“当妈妈的人,都能和自己的小孩心意相通。
阿姨不想你学这个,是为了保护你,不想让你伤心。
但你真的走上了这条路,而且做得这样好,我相信,在你没有发现的很多时候,她也一定以你为荣。”
梁屿川扯了扯僵硬的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以我为荣,她会吗?”
白筝重重地点头:“一定会的。”
脑海中闪过许多曾经和妈妈相处对话的细节。
在一些他曾经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依稀可见那一两个转瞬而逝的笑容和眼神。
梁屿川靠在白筝的头上,学着她的模样点头。
“会的,是会的……”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床上的两个人仍然保持着紧紧相拥的姿势,谁也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泪迹干涸,手脚也后知后觉地有些发麻。
梁屿川缓缓地松开怀里的人,一下一下地轻揉着白筝的胳膊。
“谢谢你阿筝,听我说了这么多,又让你跟着我一起难受了,抱歉。”
白筝回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不好和我说谢谢,也不要和我说抱歉。
我很感激你愿意和我说起这些,代表你将我视作最为信任、也最为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