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修士此时都在盯着姜凡，他们并不清楚郭旭的情况，在他们眼中，郭旭不过是个垂暮的老者，这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

同为修士，他们也都不免唏嘘，修士穷极一生之力对抗天道，就是想寻长生之道，可惜终究有迟暮的时候。

气海和经络都足够强大，达到了离尘境巅峰的情况，不过这肉身却死气沉沉，对周天灵力的加持也不再活跃，这确实有些奇怪。

姜凡凝聚自然之息，慢慢注入对方体内，在自然之息的灵力滋养下，他整个人的气色变好了一些，自然之息却并不能在他体内长久维持。

如果在九荒，他倒是可以让这郭旭到撑天神木附近修炼一段时间，在神木周围滋养肉身，或许对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应该可以让他的寿元恢复许多，延长寿命绝不是问题。

不过随后姜凡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气海附近的经络竟然有些破损，伤口虽不大，但是自身的灵力却无法将其修补，这应该是某种力量残留下的道伤，他当初也有过类似的伤，不过要比这个严重的多。

姜凡随后纵观整个经络和气海，仿佛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于是开口询问对方。

“你的境界是得到了某种传承后，强行提升上去的，我说的对吧？”

仿佛被道破秘密，郭旭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马上点点头，承认了姜凡的说法。

姜凡接着道：“那次传承的代价就是寿元，只不过你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不过这寿元并非给了某个人，而是吸收灵力的媒介，你应该是想获得更多的传承，所以没有加以控制，等修为稳定下来后，却已经成现在的样子，无法逆转了。”

郭旭盯着姜凡，认真道：“姜凡药师果然厉害，如果不是确定跟你并不相识，我甚至怀疑传承时你就在我身边看着，我知道当初是我贪图迅速提升修为感受，根本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如果我重新再选一次，我肯定不会这么选，一定会适可而止的。”

说到这，他有些激动，朝姜凡小心问道：“我可还有救？”

姜凡倒是面不改色，直接道：“治疗不是问题，虽然损伤了一部分寿元，但也并非无法恢复，只不过……”

听到姜凡可以解决，那郭旭狂喜，连忙开口：“真的能恢复寿元？”

姜凡道：“你先别打算我的话，恢复寿元确实有很多办法，但前提是要先帮你治疗道伤，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难度，但会强行将你经络拉扯回原位，你提升的这些修为，也会因此直接失去，也就是说那次传承白折腾了，还差点要了你的命。”

他看向郭旭，接着道：“治或者不治，你自己权衡做选择。”

姜凡的话中意思当然非常明显，在他看来，这修为得来的太容易，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不过这郭旭的代价实在太大了点，这也是他误判了代价的严重程度。

郭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还请姜凡药师救我，修为我可以慢慢修炼回来，但是生命只有一次。”

姜凡点点头，觉得他的选择非常好，光有超强的战力却活不了几天，那又有什么用？

“很好，不过也有一个好笑可以告诉你，虽然你的修为会回到传承之前，但是心境并不会影响，也就是说，之后你修炼的速度会比之前更快，而且几乎不会陷入瓶颈。”

郭旭听到这话倒是没有特别高兴，在他看来，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他的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