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惊叫,众人纷纷转醒。
看着周围和第一天睡下时一模一样的场景,有的人面色木然,已然习惯。
有个学生嘴里念着“第十八次了”,低头看床柱上的痕迹。
果然和前面几次一样,做的记号已经消失。
留下的只有自己的记忆。
还有几位同学抱头痛哭。
“十八......第十八次是不是就是最后一次了?地狱不正好十八层吗。
我们已经死了十七次,这次就是彻底死亡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炎犀从合照里看到她叫汤敏,是探险社的副社长。
汤敏一边穿鞋,一边去找暖宝宝:“这天也太冷了,你们要暖宝宝吗?”
“算了,反正都是要死的,还管什么冷不冷。”
一个臊眉耷眼的女生看起来毫无求生意志,炎犀对了下照片。
这人叫尹慧,复读了三年才考上这所大学,年龄比在场的人都大一些。
此时反倒是她,时刻准备就死:“也不知这次是谁先死。”
虽然每次死法相同,但死的顺序不尽相同。
男生那边也陆陆续续出门,大家到院子的空地集合。
村里没有谁家能接待这么多人,学生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这个院子以前是村里专门用来招待外人的,后来废弃了。
村里配套差,再加上总有传言这个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大家更愿意去不远处的镇上住宾馆。
过来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探险社为了追求刺激,又想省点钱,这才住了进来。
没想到再也走不了了。
社长是汤敏的表哥,叫关朗。
表兄妹从小就喜欢追求刺激,喜欢去一些有故事的地方探寻。
上了大学后便合伙办起了探险社。
社团成立以来,已经去过不少地方。
这次带着二十来人一起,是社团迄今为止最大的活动。
想到要是人都折在这里,外面的父母该如何面对愤怒的同学家长和汹涌的舆论,关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们清点人数吧。”关朗清了清嗓子。
这是例行公事了,每天早上起来,先看看还活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