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兆进经常回想。
然而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洞房那天先去找了母亲?
温元康这边替炎犀挡掉不少弹劾,炎犀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最近她时不时进宫,满足一下温元康当个好兄长的愿望。
每次回府都捧着各种赏赐。
好吧,这下大家知道了,雒阳长公主非但没有因这些事失宠,反而和皇帝关系更亲密了。
那还折腾什么。
就这么风平浪静过了一阵子,曹兆进的伤养得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曹家从前来往的人家一个都没有登门。
曹兆进费心结交的清流子弟也没来。
倒不是因为皇帝不喜,清流最爱做皇帝不喜的事。
而是曹兆进以往的形象是被迫娶了公主的读书人,还是个向清流靠拢的勋贵。
大大满足了清流的虚荣心和无处安放的同情心。
然而最近这几件事一出,清流们才知道原来公主和曹兆进两人间,曹兆进才是那个上赶着的。
这可触怒了清流,原来你装着一副文化人不慕名利的样子,背地里却讨好公主。
这下曹府彻底门可罗雀。
“娘,儿想去参军。”在又一次求见炎犀无果后,曹兆进回家和钱素丽商量。
“这怎么行?!娘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要出了事娘可怎么办?”钱素丽坚决不同意。
曹兆进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得罪了公主,清流那边也没讨着好。我的老师已经放话不再教我。科举无望,只能靠军功晋身。
北方最近不太平,儿子好歹是个爵位,就算去打仗也不至于当大头兵。
若能立功,圣上不会拦我,总好过现在这个有名无实的驸马。”
这次钱素丽可没那么好劝:“不行。从小到大,你要什么娘都能给你弄来,但参军绝对不行。你忘了你父亲怎么死的了?”
曹兆进的父亲就是死在战场上,他死之后钱素丽带着儿子吃了不少苦,才没叫那些旁系们得了便宜。
“娘,你怎么还记挂父亲。儿和父亲可不一样,他命短无福,儿却可以长长久久和您在一起。”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钱素丽一个巴掌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