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海明觉得家里条件不管放到哪都是中上层了。
“说你两句就这么多解释。不知道跟好的比尽和差的比,一点都不上进。
都没拿你和首富比了,就说我同桌家,出入还有保镖接送。你好好努力吧。”
不就是PUA么,谁还不会呢。
父母可以仗着孩子弱小、需要依靠家里,尽情地打击嘲讽,炎犀也可以吧。
费海明总觉得那些对话有些熟悉,倒也没往心里去,他现在只顾着生气。
女儿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那嘴成天叭叭的:“去看姥姥没有啊。哎也不知道生我妈有什么用。生病了都不去看看。”
郭母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郭彦霞因为怀孕就没去,她的兄弟们轮流照顾。
费海明只觉得炎犀的话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你姥姥有几个儿子呢,谁家老人不是儿子管。”
“有道理啊。唉可惜我是独生女,以后只能我管你。这要有个儿子养老可就没我的事了哎。”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毕竟长辈把你拉扯大——”费海明自知失言,赶紧弥补。
“这么说不行那么说也不行,正话反话都让你说了呗。烦死了,不说了,记得把钱打过来。”
炎犀突然发怒,“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哪来的,气得费海明头脑发懵,原地缓了十分钟才想起来要干嘛。
哦,要打钱。
费海明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叫你欠,好好的打这个电话图啥。
斧子吃着许久没吃的香菜小蛋糕:“你咋突然发火,吓我一跳。”
“主打的就是一个喜怒无常,费筠不是经常遇到吗。本来好好的,不知道家长在外面受了什么气。
平时能做的事今天做就被骂一顿,骂着骂着就上手打,我还没打他呢。
把孩子当出气筒、垃圾桶,没本事朝外人撒,就回家冲孩子。
我这叫有样学样,精准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