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不知道的是，炎犀把方才的对话音量扩大了几十倍传到四面八方。

别说围观看热闹的人，就连站在高楼上的子受和妲己都听得清清楚楚。

妲己听姜子牙提到圣人，神色一凛，又听见炎犀之言：“若商当真气数已尽，何须圣人插手。圣人以为顺天行事，殊不知或许也在他人掌握之中。”

听闻此言，妲己神情慌乱，心思全然不在楼下。

姜子牙见炎犀不尊圣人，怒意重了几分：“你这小仙，不知尊卑，不分上下。若肯悔改，未尝没有得道之时，如今怕是只能上那封神榜受天庭调遣。”

“既如此，我们便看看这天意到底在谁这边吧。”

炎犀抢先使出三昧真火，姜子牙惨叫一声，化为灰烬，真灵飞入封神榜中。

榜中原本并无姜子牙，炎犀随手抹掉柏鉴的名字，上书姜尚二字。

姜子牙归位。

子受听得前言，连忙下楼。

炎犀从火光中踏出，子受携妲己倒头便拜：“方才诸事不明，还请仙人教我。”

“走吧。”炎犀将封神榜收回空间。

子受在宫殿设宴款待炎犀，妲己在旁心事重重作陪。

“御妻缘何愁眉不展？”子受见妲己蹙眉，有些不悦。

“妾听闻那妖孽称商二十八年气数，心下忧愁。”妲己赶紧回话。

子受也为此事发愁，难道真如朝中那些大臣所说，自己疏于祭祀，礼节不至，圣人震怒。

闻言顿觉妲己乖觉，又看向炎犀：“妲己所言正是孤之所想。”

子受继位之时内部已经四分五裂，君权和神权、贵族集团之间的矛盾重重，同母兄弟子启还暗中掣肘。

周边夷人发展很快，尤其是东夷，眼见从疥藓之患变成心腹大患。

诸侯国也不甚听话，尤其是西边的周，实力强劲。

在这种情况下，子受居然想要以强势的态度改革。

首先便是废除了旁系先祖和自然神的祭祀地位，只祭直系先祖。

得了个怠慢祭祀的坏名声。

任用中下层平民甚至是奴隶和女人，但又没有彻底抛弃贵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