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翟忻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翟母回过神来,默然不语。
“既然这样,小一,带翟小姐去衙署定契吧。”炎犀毫不留情。
“爸妈,你们救救我。”翟忻月哭着挣扎,“绍辉,你说句话啊。”
“啧啧,不是感天动地的爱情么,怎么连做妾都不愿意啊。”炎犀哂笑道。
翟母背过身子默默哭泣,童绍辉则低下了头。
手续办得很快,一个时辰后,炎犀就拿到了婚契,翟忻月彻底成了童家的妾。
“黎念巧,我们完了。”童绍辉吼完这一句,就跟着翟家人踏上了去沪城的方向。
“大小姐,就这么放他们走?”小一低声询问,“要不要半路——”
“哎——整天打打杀杀的做什么。咱们正经人家,可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还有事,你们先去沪城,把房子收拾出来。”炎犀趁四下无人,钻上了严斌的车。
小一他们这些时日见识了炎犀的本事,并不担心,依言赶往沪城。
“严少帅,你看出不对了吗?”炎犀灵活地上了后座。
“这翟家夫妻有问题。”瞎子才看不出来。
“童家是做布的。据我所知,约翰国对华国的贸易逆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华国的布。”
约翰国的机器纺织虽然效率高,但华国的高端布料一直受到各国上流社会的追捧。
更何况,自从童家引入了纺织机之后,平价布料也挤占了不少约翰布的市场。
若是能得到高端布料的配方,那翟家肯定能在约翰国的大人们那里挂上号。
这才是翟父宁肯让女儿做妾的原因。
反正东西若能到手,有租界的洋大人们干涉,黎家何惧之有。
严斌一听就明白了:“这几年脚盆国骗走我们不少配方,看来这翟家背后也有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
“是约翰国。”炎犀听出严斌在试探,也不以为意,要想马干活,得先给马吃草。
“黎小姐怎么知道。”严斌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