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天赋异禀,有勇有谋,合该掌军。若是我,母妃的仇不知何时才能报……”柳彦有些哽咽。
“你和阿耶不必担忧,对于你,我自有安排。天下之大难以想见,日后你自有前程,你可信我?”
“自是信的。”
“阿耶近来如何?”
“和几位叔叔伯伯在学堂教书,倒也自得其乐。”
“去吧。”
斋戒三天后,炎犀在庄园举行出征礼。
将士们列队站好,辰位上设置祭坛,堆起柴堆,宰牲献祭,祭祀各路山川神和军旗。
随后炎犀和雍王向北站立,雍王将钺交给炎犀,炎犀手持钺柄交给蒋猛和孙尧,说:“从此至军,将军其裁之。”接着命令,“见其虚则进,见其实则退,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恃功能而失忠信。”
蒋、孙二人下跪领命,后开凿出一道凶门,率军由此出发。
炎犀半跪在地上,推着车轮:“进退惟时,军中事,不由君命,皆由将出。”
礼毕,大军出。
嘉和一年,炎犀剑指冀州、益州,大战一触即发。
陇西郡主要为外祖父报仇的檄文一经传出,全天下都乐开了花。
周边势力更是对冀州和益州大加嘲讽,被一个女人当软柿子捏了,可见此二州不值一提。
凉州扼住了西域通商路线,这些年挣了不少钱。
雍王怕是老糊涂了,竟肯花这么大代价共女儿挥霍,还打出了什么大夏的军旗。
袁铳本就骄傲自大,此时更磨刀霍霍意图染指许都,借着衣带诏的名义去抢天子,甚至连一万精锐都未留下,手下虽有谋士提议暂缓南下,先对抗夏军,再打许都。
袁铳哪里肯听,一个黄毛丫头都敢兵分两路,自己有什么不敢的。
大手一挥,讨伐许都的原计划不变,至于夏军那边,随便让哪支军队去就是了。
萧惟这边倒是严阵以待。
可惜,手下将领大臣都不怎么使唤得动,借着天险勉强构筑了一条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