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夫人带着柳云词出去了。
施月瑶和施文博则留在院中。
……
宜修听闻有位福宁伯夫人来给她请安,还跟自家没有什么交情往来,本来是无心接见的。
但得知对方是那往寺里送经书之人,便让剪秋请了进来。
等施夫人请安上香之后。
宜修道:“伯夫人有心了,福宁伯家送到寺里的经书,我也取用不少,还未曾当面谢过。”
施夫人根本不知道家里之前有给大觉寺送经书,但她一想便明白怎么回事,她家只有施月瑶会常常抄经往外送。
“侧福晋多礼了,这些经书是小女闲来无事抄的,她信佛,所以常常抄经祈福,
既送到了寺里,那就是寺中物品,侧福晋自行取用便可。”
虽是如此,宜修还是再次道谢。
施夫人既按礼拜会过,也不便继续打扰宜修缅怀幼子,遂退出菩萨大殿,前往其他各处上香。
等在施夫人在各处上完香,回到禅房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寺院是两餐制,所以施家众人自己在院中做了简易的面食。
用过午膳后,施夫人带着柳云词小憩。
施月瑶等她们没动静后,带着施文博出了院门。
她仰头看着天上刚出现不久的金色箭头,快步往后禅房走去。
“文博,你确定迦陵法师住这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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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博点头:“我确定,我打听到后,亲自去看过的,这边并不是迦陵法师的住所,而是他日常做斋课的地方,现在这个时间他一定在殿内。”
“嗯。”
施月瑶看着天上的箭头离她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不由加快了脚步。
幽静的禅院内,并没有小沙弥守着。
施文博试探地喊了句‘大师。’
迦陵推门而出,
“两位施主是?”
他正在给胤禛这位好友雕刻平安符,刚做好便听闻门外有人喊他。
施月瑶双手合十道:“迦陵法师,小女曾听闻法师擅长解梦,所以冒昧前来。”
“原来是这样,施主请坐。”
迦陵请施月瑶两人做到院中石桌旁。
施月瑶:“迦陵法师,我被迷梦困扰多日,因梦境太过离奇,不敢随意叨扰父母,却不知如何才能解心里的烦忧,只能来求教法师了。”
迦陵温和地笑道:
“姑娘请说。”
施月瑶的视线在院中四处徘徊,见四下无人,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诉说道:
“法师,我于多日前,曾梦到天上有凤凰飞舞,其嘶鸣九声后落入我怀中消失不见,迦陵法师可为我解梦?”
迦陵一惊,他仔细端详施月瑶面相,并非凤凰之相。
“施主可否给你的生辰八字我算一下?”
施月瑶当即说出原主的生辰八字。
迦陵仔细掐算,却发现施月瑶命数如被天机蒙蔽,只能大概推算出游龙隐凤。
凤母之相,却有金龙相伴,甚是奇特。
他不敢断定施月瑶未来命数如何,只能拿通用的说法来解答:
“施主命格贵不可言。”
施月瑶微微仰头。
在她说出梦境之前,天上的箭头就在附近消失了,她不确定胤禛现在站在哪里,但一定离她很近。
施月瑶吃惊地站起来,声音略高地开口求道:
“大师!我知道凤凰入怀意味着什么,我不想要这什么贵不可言的命格,求大师帮我改命!”
迦陵一愣,自己并没有说对方是凤命呀?
他也站了起来,道:
“施主,命数乃天定,非人力所能更改,强行改命是祸非福啊。”
施月瑶期待地问道:
“大师,这里除了我弟弟再没有第四个人,小女便说得直白些,
若我有凤命,是否可以不入宫廷?小女实在不愿卷入皇家是非之中。”
迦陵还没有想好如何回应。
施月瑶继续道:“大师,可否将我命里的凤凰气运,转给我供奉那长明灯的主人?”
这一段接一段的话,完全不等迦陵表态。
施月瑶便自顾自地将凤凰之命按到自己头上。
贵不可言?
这一句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