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店里,转了两趟公交车才来到市人民医院。找到骨伤科,到护士台问有没有一位姓古的病人,才找到病房。
走到门口,就看见最里面正在给她爸爸削苹果的古老师,床上躺着她爸爸,半只脚打了石膏吊起来。
我提着在门口买的水果和一箱奶,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朝着床上叫了一声,“叔叔。”相隔了几十年的第二次见面,还是有种亲切感。
然后才朝着古老师叫了声,“古老师。”这边床上的大叔才明白我是她女儿的学生。
古老师刚看到我有些愕然道,“你怎么来了?”我笑着说,“我问了郭老师,郭老师告诉我的。”古老师才跟她爸爸解释说这是她带的学生。
站在床边跟大叔聊了会天,古老师跟她爸说去打壶热水,然后拍了拍我,我跟着她走出病房。
路上我说,“这两天去办公室看你一直在睡觉,就知道有什么事,还不告诉我。”
古老师打了个哈哈,“这不是我家里的事么,你还要上学,还要训练跟你说这个干嘛。”
我气愤道,“姐,那可是咱爸喔,你说跟我没关系。”
她倒是笑起来,“小屁孩,占便宜呢。”
我接着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医院?”
“我妈她有些基础病,又住江那边离的远不方便我就没叫她来,我哥在外地工作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家里就只有我。”
“现在不是多一个我。”
“屁,你还要上学,明天还要比赛。”
“那明天比赛怎么办?你熬夜还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