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易中海就拿到了一根紫竹,大概七十五厘米左右,用指甲盖轻敲紫竹,清脆的悦耳声让他知道了这根紫竹的不同凡响。
看到来送紫竹的王军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易忠海就有些心疼。
“放心吧师父!我没事儿的,只是想帮您把见证书要回来。”
听到王军的话,易忠海很是感动,最后一丝戒心,不知不觉也消散了。
“军子算了,见证书即使拿回来,马三的事也跑不了,有没有那份见证书已经不重要了?”——易忠海想起那晚的事,不由得有些惆怅。
“可是,可是王明送东西的时候说,紫竹不止一根,但也说了,每次会给一百块,想要什么票也可以说,他说互利互惠,真心愿意跟师父做兄弟,只是我信不过他。”
易忠海这会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做个竹笛而已,即使被轧钢厂发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做一根竹笛一百块,也就一个小时的事,要说他易忠海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的工资一个月才72块,一个小时挣100块,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易忠海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二锅头递给王军说,“睡觉前用酒擦擦脸,以后见证书的事不要再提,委屈你了。”
“师父,我王军不懂什么大道理,您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想好好的生活,陪着师父,怎么就这么难呢?呜呜呜呜呜呜。”
王军的眼泪是说来就来,估计也是脸真的疼,暗骂王明下手太狠。
易忠海暗叹命运多舛,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听着王军的哭声,兜里的一百块钱也不香了。
想了想,拿出五十块塞进了王军的手里说,“好孩子,是师父对不起你。”
“不是的,不是的,从我进第一车间的时候就佩服师父的为人,那时候做梦都想做您的徒弟,现在梦想成真,我一定会珍惜的。”
易忠海更感动了,暗道,“这才是最完美的养老人。”
回头再帮王军找一个听话的媳妇,加上东旭这个徒弟,日子还是很有奔头的。
傻柱,什么傻柱,早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易忠海突然想起何大清邮寄的生活费,顿时心里就有了计较。
第二天,中午开饭的时候,易中海当着众人的面说,“军子,我赶几个工件,你帮我把饭打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