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家交好,这种水火不容的境况,也就不复存在了。
建在同一个地方,亲上加亲,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便是有人想离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方多病难掩迫不及待之情。
“今天还是明天?”
“急什么。”笛飞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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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也说不急,“早着呢,过个五六天吧。”
李相夷三人生怕他们不去,做好了亲自来请的打算。
自然,也就把时间规划好了。
完全足够,莲花楼以最慢的速度,在杨柳坡和小青峰之间打个来回。
“啊……”方多病瘪嘴。
除了观礼,他还想多逛逛呢。
“啊什么啊,”李莲花提起锄头,“干活去了。”
三人继续着之前的劳作。
而狐狸精,在地边咬李莲花给它编的柳环。
仅三天后,因耐不住方多病的吵闹,莲花楼往昶州小青峰去了。
这地方地处大熙中部,离偏南的鹤城不远也不近。
花了八九天,四月初二傍晚,到了小青峰山脚下。
在山脚过了一夜后,第二天清早,三人一狗锁好莲花楼,往山上去了。
走到半山腰时,有雄浑的钟声传来。
李莲花眺望着不远处的檐角,“这来都来了,去普度寺瞧瞧?”
笛飞声不太想去,“普度寺有什么好瞧的。”
“不就是一群念经的光头和尚。”
“不是我说阿飞。”方多病一只手摊向他。
“照你这欠揍的样子,不止要瞧。”
“还应该去烧个香,谢谢菩萨保佑你,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笛飞声攥拳的指骨,咔哒响在山间。
“这世上除了李莲花,还没人能跟本尊一较高下。”
“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不能爬到菩萨面前烧香。”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方多病根本没在怕的,还挺着胸脯往前凑。
“来就来,谁怕谁啊。”
李莲花习以为常地,把登山的竹棍往中间一横。
左拍一下,右拍一下。
“去还是不去?不去我去了。”
“要打上别的地儿打去,别在菩萨跟前闹。”
这过去就是一个长阶,长阶上去就是寺庙大门。
大门对着大殿,殿上供的佛像,正对着他们。
在佛祖和菩萨面前打架,成什么体统。
方多病和笛飞声闻言,撤在他两边。
“去!”
三人一狗,往普度寺去了。
寺内烟雾缭绕,香客络绎不绝。
李莲花他们,上大殿各烧了炷香。
烧完在寺庙闲逛时,碰上了讲经堂讲完经出来的无了大师。
人不算年轻,但胡子没十三年后,那么长那么白。
李莲花叫了声,“无了方丈,别来无恙啊。”
无了本是往禅院去,不由得顿住脚步。
“原来是三位施主。”他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阿弥陀佛。”
他听过“八柳侠探”的名号。
一两年前,在外布道时,于山野逢上大雨。
恰逢莲花楼,李莲花他们,请他进楼躲过雨喝过茶。
虽是萍水相逢,却是相谈甚欢。
他那时候,便觉他们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之感。
现下见着人,那种无端之感,便又浮上心头。
尤是李莲花,恍似一位多年的老友。
而那一遭后,他们也确实算朋友了。
滞罢两秒,他方猜道。
“三位施主,可是去四顾门与金鸳盟观礼的?”
方多病点头,笛飞声颔首。
李莲花则是一番悠容,“是啊。”
“这不正巧,路过你这儿地,来讨杯茶喝。”
无了听罢,欣然请他们往禅院去。
路上,边走边问。
“老衲那里,曾有径山禅茶、普陀佛茶,还有六祖禅茶,三位想喝哪种?”
“径山禅茶吧。”李莲花说了第一个。
“我要普陀佛茶。”方多病说第二个。
“随便。”笛飞声无所谓那种茶。
能喝就行。
无了却道,“那便莲花禅茶吧。”
“僧房内,只剩了此茶。”
“此茶也正好,”他看眼李莲花,“同李施主的名字有缘。”
“另三种茶,只能等添补之后,请三位观过礼,下山路过普度寺之时,再来一品。”
三人:“……”
“和尚,”李莲花玩笑着谴责他,“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么?”
无了略微一笑,“诳也,欺也。”
“老衲未曾言说什么欺瞒之词,算不得诳语。”
三人回想起来。
老和尚说那三种茶时,用的“曾有”这样的字眼。
问他们想喝什么,又不代表想的东西,一定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