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自己跟一个男人亲嘴是什么感觉!”
我终于在这一瞬间被吓醒了,睁开眼看到房间里已经是天光大亮,原来自己睡得死沉,眼睛一睁一闭这晚上就过去了。我揉揉眼,正要驱散脑海中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便突然感觉耳旁一阵风声袭来——完全来不及反应,自己便被一股大力猛地击飞出去,在起飞的一瞬间我才模模糊糊地看到,踹在自己身上的貌似是一只莹白的赤足。
瞬间的天翻地覆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头朝下地贴在墙上,而在自己原来躺着的地铺上,冰蒂斯坐起身来,正一手掩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有点发呆地看着这边。
片刻之后,对方跟我抬手打招呼:“呦,陈,你醒了?”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冰蒂斯已经脱离植物人状态,随后赶紧检查自己的灵魂,果然——灵魂中再也感觉不到另外一个意识带来的违和感,冰姐已经完全、彻底地从自己灵魂中脱离出去了。眼前那个手掩胸口,余惊未退的女汉子就是完全复原的冰蒂斯!
“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一觉醒来就回自己身体了,”冰蒂斯挠挠头发,表情困惑不解,随后她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不过不管怎么说回到原本身体就是好,妾身都快忘掉什么是触觉了。”
我保持头朝下的姿势用手撑着地:“复原归复原,你踹我一脚是什么意思!”
“哦,一睁眼看到身边躺着个男人,吓了一跳——妾身起床低血压的。”
我:“……你一神族哪来的低血压!”
“嘘——”冰蒂斯突然竖起食指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边用手指指床上,“她们还没醒呢,你不怕把自己妹子吵醒就继续。”
我眨眨眼,这才把昨天晚上那一点都不香艳的“四人同房”回忆起来,觉得颇有点不可思议:刚才那么大动静,浅浅没醒也就罢了,怎么珊多拉这般六识敏锐的人都没醒呢?
当然我也没兴趣深究这个问题,只是颇有点好奇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前打算叫醒两个姑娘,结果刚凑过去就把持不住了:两个妖娆少女在床上拥抱在一起,正呈现出百合朵朵开的局面,浅浅枕着珊多拉的一条胳膊,珊多拉的手则搭在浅浅胸口,两人的睡衣多少都有些凌乱,虽然还不至于春光全漏,却也够引人遐想了——我可以想象昨晚上浅浅那惨烈而野蛮的睡相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我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冰蒂斯凑过来递上一个摄像机:“妾身知道你需要这个……”
我刚下意识地把那玩意儿接过来,珊多拉就和浅浅一块醒了……
我用了五分钟才解释清楚自己手里这个罪恶的摄像机是怎么回事,并且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冰蒂斯身上,随后珊多拉才终于注意到冰蒂斯已经还魂,两个好姬友亲切友好地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毫不意外地厮打起来:冰蒂斯还记着是谁带头祸祸自己身体的,女流氓说一不二,还魂第一件事就是找珊多拉报仇。
我赶紧拉着浅浅退出战争区域,先洗脸刷牙换衣服收拾妥当,然后特别舒心特别放松地呼了口气:这么多天过去,终于和那个女流氓分开了,你说这些日子来自己的压力是多大啊!
而且那个活蹦乱跳的女流氓也终于恢复了元气,自己熟悉的日常生活重新步入正轨,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跟着灿烂起来。
很快珊多拉和冰蒂斯也收拾妥当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时候家里的人基本上也都醒了,脑残多日终于恢复正常的冰姐施施然从楼上下来,就跟刚下飞机的国家领导人一样边走边对客厅里任何一个灵长类动物频频挥手致意,我和珊多拉走在后面,一边看一边摇头:“看把她得瑟的!”
冰蒂斯成功还魂当然让家里又热闹一次,其实我们经常像这样因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热闹起来,有时候是为了庆祝国足进球,有时候是为了庆祝国足没进球,有时候是为了庆祝鸡蛋打折,有时候是为了庆祝鸡蛋昨天打折——反正我们有一个异常庞大的家庭,也就有了形形色色的家人,这些家伙总能找到由头好好闹腾一番,这次大姐头胜利还魂更是给了神族条子五人组充足的庆祝理由:依尔森出主意要横扫二里桥去,其他诸神轰然应允。
很遗憾,这帮神仙被第一家庭的特殊氛围熏陶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被磨砺地就剩这点志气了。
但我没工夫跟他们凑热闹,因为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在外面晃荡了好几天,是时候去影子城看看了,塔维尔新研制的飞船还等着验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