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姐,珊多拉?”
“哦,阿俊,”姐姐大人回头看到是我,露出了一抹我在七岁左右已经熟悉到可以在脑海里形成全息影像的无奈笑容,没错,就跟看到闯祸的小孩一样,“那个叫相良宗介的,跟斯巴达们起冲突了。”
卡擦一声雷响,老衲外焦里嫩。
脑海里来回把公式划拉了半天,我才将相良宗介大战斯巴达这个命题补充完整,然后大肆感叹穿越这玩意是多么神奇。
确实,被帝国兵们组成隔离带分开的一拨人里最醒目的就是那帮光膀子裤衩披风男,那拉风的装束就跟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迎面带着一股肱二头肌的骚包味,我甚至可以很负责任地怀疑这帮货过来之后究竟有没有洗过澡,丫们身上的血道子和泥土印现在都孜然味的了。
而在这些斯巴达战士对面,则是我一开始忽略掉的某位麻烦制造者,在姐姐大人和珊多拉联手提醒下才被注意到的相良宗介。
没办法,那73对肱二头肌太抢镜头了。
“驱散人群,然后把相良宗介和贝奥达尔带到居委会来。”
酷酷地撂下这么一句话,我带着一种居委会主任的庞然气势施施然离开众人的视线。
“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说说事情的经过了。”
在“居委会”的办公室里,我不满地看着眼前两个貌似老老实实的家伙,语气严厉。
贝奥达尔身为标准的斯巴达军人,一向惜字如金,说难听点就是嘴笨到无可救药,但万幸,相良宗介是个擅长描述情报的家伙,而且后者不会说谎,我总算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
非常简单,丫在斯巴达的“驻扎地”附近埋了密集到一只蚂蚁经过都能同时踩上三颗的地雷,然后一个路过的斯巴达战士就不小心中招了。
虽然后者惊人的敏捷和身经百战所锻炼出来的警觉性最终避免了伤亡事件,但双方的梁子就此结下,勇敢的斯巴达百夫长贝奥达尔一声令下,七十多个裤衩男群情激愤,扛着长矛决定去剁了那个砸场子的刀疤小白脸,然后被闻讯赶来的帝国兵火速制止,就是这样。
“相良宗介同学,”我露出了温和友善的微笑,看着满头冷汗不断后退的某雇佣兵,“你还记着那艘飞船吧?让你准备抛光的那个。”
“记……记着……”
“有个好消息,由于那艘飞船要执行别的任务,它被调走了,你不用给它抛光了。”
相良宗介一喜。
“有个坏消息,由于穿越者越来越多而那种小型巡逻舰不具备搭载快反部队的功能,所以我决定调来三艘更大的——明天它们就到,准备好给三艘巨型战舰抛光打蜡换三滤吧!!!”
对方一听,都快哭出来了。
“让你丫违反军令!”我啪地一下将手里的铅笔摔在地图上,话说这时候有谁给我幅眼睛就好了,“你这是赤裸裸的自由主义,是赤裸裸的无组织无纪律!帝国军事条例里明明白白有着规定,受帝国军方保护的第三方军事人员在受保护期间必须无条件服从帝国军事法典!你还在我的军事管制区里私自制造储藏埋设炸药!我应该把你丫毙了!之前发给你的外来人员守则(相良宗介专用版)呢?发给你的居留区居民八千荣八千耻(相良宗介专用版)呢?发给你的穿越者必备十亿个为什么(仍然是相良宗介专用版)呢?你到底看了没有?!”
被我一通咆哮,相良宗介满脸纠结,最后还是弱弱地开了口:“那个……那些手册的话,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有?”
废话!要不是提前用四个G的居民守则拴住你,被地雷炸上天的就不只是一个斯巴达了你个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