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忍不住讥讽:“三伯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也罢,今日正好村长在这,我也想请村长做个见证。”
“大越律法第四百九十四条规定:凡中秀才者,可免五十亩田税。一年前我考中秀才,不知道三伯家的田怎么就无缘无故投在我名下了呢?还有这几张,都是三伯母娘家的兄弟吧?”
他从怀里拿出田地投入契约,递给村长:“这几份是三伯经手的田地投入契约,田地是投入了我名下,可是相关的租赁条约我却没有写,不知三伯是不是想把田地送我了?”
“三伯你救过我爹,把这一年的租金给我,我再把这田还你,不然这田地就别想要回去!”
张翠花见陆耀三言两语就要从她身上掏银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哪还有什么钱,早就花光了。你还想贪我家的田?!没门。”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麻烦三伯父跟我去一趟官府了,只是这躲避赋税要打多少大板呢?”
看见陆耀拿出文书的时候,陆修文就慌了神,等到陆耀说去见官的时候哪里肯去,上去就给了张翠花一巴掌:“你这婆娘胡咧咧些什么,快把银子拿来,我要去见官了你就高兴了!”
张翠花被打得歪向了一边,想说些什么却被陆修文凶狠的瞪了一眼,只能一脸心疼的从怀里掏银子。
“陆耀,这一年的租赁银子给你,你说的把田还我是不是真的?”
见他一脸讨好,陆耀转过了脸:“我陆耀说话算话,只是这银子看起来不够,莫不是当我不会算数?”
张翠花没好气的说道:“我家的正正好,至于别的几个,你有本事就自己上门问咯。”
“谁签的契约我找谁,反正钱不够那就公堂见。”说完还冲陆修文笑了一下,“三伯你说是吧?”
陆修文没办法,只能又让张翠花掏钱。只是没想到张翠花在与陆修文拉扯之间,活活气的晕厥了过去,
陆耀没管他们,把刚到手的五两银子清点好,揣进怀里。
陆修文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正想带着张翠花走,又被陆耀叫住了,他怒道:“你还想怎么样?!”
“只是提醒三伯,我将田交还给你时记得补上没给的赋税。”
陆修文气得脸色铁青,手一甩连张翠花都没管就走了,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叫人来抬回去。
陆耀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情颇好地哼起了歌。
其实他想过干脆就不把田还给陆修文了,只是到底还要在这里生活,逼得太紧,恐怕陆修文一家真的会与他鱼死网破,为了这些人丢掉性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