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怎么不说了?”路知欢轻笑一声,“怎么?说不出口啊?”
“那不如我替你说。”
“你忙着攀高枝,忙着和大官家的女儿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林母抬眼看了看儿子,这事的确怨她,她不能害了忠儿,想到此,连忙道,“小欢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和忠儿真的没关系!”
路知欢看向林母,“没关系?当初卖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我的存在会碍了他的路,碍了官家小姐的眼。”
林志忠听着路知欢的控诉,头垂的越来越低。
林母则是面色惨白,身体抖的厉害,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
路知欢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声音中满是悲凉,“六岁被卖入林家,这些年我在林家当牛做马,洗衣做饭、伺候老小,不敢有丝毫懈怠。可结果呢?”
她余光瞧见门边儿有一个探头探脑的小猫头。
眼眶立即泛红,声音也哽咽了,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继续控诉,“为了能高枕无忧的娶上高官之女,竟狠心将我卖入青楼,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余家人彻底听明白了。
余母站起身却忍不住身体踉跄,余家大哥连忙扶住她,“母亲小心!”
余母心疼的看着路知欢,“知欢,真是苦了你了,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呀!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
余父气的浑身发抖,猛的一拍桌子,“林大人,是我当初瞎了眼,以为你是个品性纯良的可造之才,才默许你与知知往来。竟没看出你是这等趋炎附势之徒。”
余夫人连忙给余鸿杰顺着气,“老爷,小心身体。”
余父推开她,“林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纵容家属,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路知欢靠在萱草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听到他们的话心里冷笑,回来这么多天没有人问过她之前种种,现在哭她可怜,是不是晚了点儿?
林母此时慌了神,对着余家人跪了下来,“余大人,余老夫人,都是我做的孽,与忠儿无关。”
林志忠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也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还请余大人息怒,都是微臣之过,如何处置……微臣愿悉听尊便。”
他现在是从五品,余家也不能轻易拿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