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帮她找家人和收拾那个将她这个童养媳弃如敝履的状元郎。
也许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只是正如她自己所说,没有信物没有胎记做证明。
谢诏勾了勾嘴角,也不是,没有他这两样事情她应当同样能做到。
她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硬实的后台。
途鹰走了进来,看到自家王爷唇无血色还在强撑着处置公务,翻阅奏折,实在有些担忧。
途鹰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这朝堂之事,桩桩件件固然紧要,把诸事暂交于几位信得过的大人也未尝不可。
说到底您才是大邺的中流砥柱,如若您……,那时才是大邺的危机。”
“咳咳……咳咳咳。”谢诏猛的别过头,以拳抵唇,一连串儿压抑又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好一会才止住。
谢诏呼吸粗重,许久才归于平缓。
他轻抬了抬手,途鹰瞬间心领神会,手臂一揽,把成摞的折子稳稳抱在怀中,脚下生风的离开了。
转眼间身影便消失在门前,独留一世安静。
这么多年来事事亲力亲为从未在子时前休息过。
日日卯时便已在朝堂,下了朝会已经到了巳时,还要亲自查验皇帝的课业。
身子太虚,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萱草每天都会出去半天,路知欢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四处帮忙干活。
她在学习怎么当好一个丫鬟。
她身体‘好多了’,想出去走走,路过鹦鹉钱来的时候,它就能把自己缩成一团儿,使劲降低存在感。
路知欢知道这调皮家伙可能有了应激反应,有的时候会拔毛,食欲减退,在笼子里来回踱步,显得异常暴躁。
她去找了管家,把钱来交给了他,让他找个人来养,鹦鹉是个很聪明又敏感的小动物,过度挑衅,会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
那就让它离开这个环境,应该会好不少。
回来时,她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背着药箱往门口跑去,急忙上了一辆马车。
【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个是神医吧?火急火燎的干啥去?】
996【谢诏一个时辰前去了邬桥镇,他内伤极重,该好好休养的才对。神医不放心,应该是追过去了。】
【他才醒来两日,就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
记得原书中提过一嘴,摄政王因为这一次重伤,好像落了个终身咳疾。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进行第二次招魂,也算是让他好好养养身体了。
不然日后,他走路咳咳咳,吃饭咳咳咳。睡觉咳咳咳。睡咳咳……睡觉咳咳咳不妥。
她会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