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途鹰又聊起了其他,“骠骑大将军又邀朝中老臣赴府宴饮,其中有御史大夫,郎中令,太常寺卿。”
谢诏知道,酒过三巡后,他便佯装醉意,而后大叹太后孤儿寡母艰难,引得一帮老臣心有戚戚。
碰上油盐不进的,他也不气恼。他骠骑将军,手握重兵,坐镇京畿要地。时不时的暗示一下自己权势滔天,软硬兼施。
那又如何?
谁人不知他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若是能动摇一二,也不会八年无果。
当初佟太傅以为他女儿能垂帘听政,将谢家的天下把握在他们佟家手中。
可惜,八年前皇兄不顾群臣反对,封了他这个摄政王,不就是为了制衡太后背后强大的母族。
这么多年,他为了不打破平衡,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佟家,翻不了浪。
如此明目张胆,真以为他不在京中。
“下去吧。”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合上。
谢诏独自在书房中,回想起这几日,竟是他这二十八年中最清闲的。
这么多年,他从未懈怠过,如今竟是觉着有些倦了。
第二天,路知欢吃过早膳后便去找了管家,言明了自己要去找她的未婚夫了,不能继续叨扰了。
正在两个人收拾好包袱(新做的两身里衣)准备离开的时候,途鹰来了。
途鹰进门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
受小鹦鹉嘱托,替她查到了林志忠也就是现在的鸿胪寺少卿,早在一年半以前就同余大人的嫡女定了亲事。
路知欢听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上午。
途鹰回来禀报谢诏,谢诏表示知道了,容她在府里住着吧!
查她身世的人应该快回了,若是能替她找到亲生父母,也算还了她那几日的照顾之恩。
哪曾想夜半时分,路知欢在极度伤心之下竟然病倒了!
起了高热。
一直说胡话。
萱草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她想找管家却迷了路。
王府的暗卫立即通知了途鹰。
而萱草也误打误撞的找到了管家,管家连忙叫了府医前去医治。
等熬好了药却灌不进去,意识昏昏沉沉,她一直嘴里喃喃着什么?
萱草贴近她的嘴边才听清,她说的是“小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