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宁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始终不肯妥协,穆行云欲再开口,被楚少珩制止了,他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和自己出去。
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想到有横秋水在,师父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两人十几年未见了,师父的脸色又那么别扭,定然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一直杵在那里,他们反倒不便开口。
穆行云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带着楚少珩来到了茶室,刚刚还口渴的不行,这会儿却只觉心事重重,没心情喝茶了。
“师父刚刚强行冲破了迷药的禁锢,是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才勉强做到的,就算体内已无毒,身体也定然会受损,我真是太粗心了。”她自责道。
“你师父身上若不留点伤,又怎么有我师父的用武之地呢。”楚少珩说着,自顾自的泡起了茶,当茶叶的清香被热汤激发之时,整个茶室都充满了浓郁的茉莉香味,正是穆行云刚刚心心念念想喝的玲珑茉莉。
他递给穆行云一杯,道:“你那个眉毛再这么皱下去,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提心吊胆一天了,喝点茶放松放松吧,不会有事的。”
穆行云先是气恼的挥开举着茶杯的手,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端起来一饮而尽。
见她乖乖把茶喝了,楚少珩的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一丝笑意。
“你觉得上尧山应该把这件事告知天下吗?”她幽幽的问道,神情有些恍惚。
相对于穆行云的忧心忡忡,楚少珩显得很悠然自得,几只翠鸟落在茶室的窗户上,清脆的鸟鸣声如脆笛一般悦耳,他逗弄着那几只鸟,沉声开口道:“御天神宵宫在中土仙门首领的位置上太久了,从大小仙门的成立,到一届王朝的兴衰,没有一件事它御天神宵宫会置身事外,一千年了,即便最初的御天神宵宫深得人心,但时间久了,人也就懒备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而忘记了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难。”
穆行云不解,“你扯到御天神宵宫做什么,你也对他们意见很大吗?”
楚少珩笑着摇摇头,“我对御天神宵宫没什么意见,但是对它执掌中土这件事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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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是......想对他们做什么?”
“想取而代之!你觉得如何?”他晃晃手中的茶杯,神色深邃冷峻,目光锐利如剑,抬眼望向穆行云之时,她不自觉的想要移开视线,不敢与之对望。
穆行云浑身一僵,一种说不出的寒意突然涌向了脊背,两人朝夕相处的时间久了,她竟然都忘了,楚少珩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修士,他是年纪轻轻就被称为西南第一人的一宫之主,手中拥有绝对的权利,连白陫那样身份的人对他也要礼让三分。